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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和乱臣贼子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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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代女帝骁勇善战,生了一堆带着特殊血脉的孩子,女帝早年忙于四处征战,中年又忙于清剿世家和宠幸后妃,到了晚年才想起来迟迟没有立储,养肥了许多忠臣的胆。

原本属意的是长女凌澄,而这时女帝的第二子凌漱玉已经堪称无冕权臣。

此后长达五年的时间里女帝一边扶持凌澄做太女,一边又迫切地打压凌漱玉。

然而等到凌澄真正登基,才知道母皇给她留下了一道逆天难题,如何在权臣横行的朝堂里活下来——就连曾经七千影响力的凌漱玉,在这群权臣面前也不过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宗亲。

他们只对先帝忠诚,在凌澄短短两年的女帝生涯中,中书省的折子是被侍中随便烧的,贬官是贬不了的,罢免是不用告知女帝的,造反是随便造的。

封疆大吏举兵造反,凌澄看着她带走四个宗室,简直颜面无存。长兄凌敬安临危受命领军平叛。

当然,最后的结果依旧无疑是压倒性的胜利,事后,权臣们一溜烟上奏请求赦免这群狗东西。

凌澄没肯赦免,于是她被迫禅位。

再一次回到母皇暴毙的前夜,登基是板上钉钉的了,母皇对她的老友心慈手软,也舍不得她的孩子,对凌澄说,你要好好护着他们啊!

这一回凌澄还是不知道母皇指的到底是谁。不过她觉得,应当是指她的兄弟姐妹吧。

权臣们这时还很年轻,相貌端秀,神光高洁,其实算是不错的风景,凌澄第二次走上封禅大典的御道,忽然有一种哀伤的味道。她慢慢地走在宽敞的路上,连绵的宫灯与红绸,却像流水似的走马灯。

凌漱玉和她不对付,当年加入叛军的也有他,这时候抱着小妹站在很远的边上。

大典寂静无声,活似蒿野茫茫,十七岁的凌炎陪在他的身旁,掖着双手,知道尚书令是凌澄的那一刻,他仍有些细微的诧异——竟不是凌凤。

凌漱玉问,“凌澄知道你回来了么?”

他鼻音很重地“嗯”了声,“我递了折子。”

“递折子到中书省?”他复道,“有那人看着,凌澄管不了。倒不是笑她,因为我也管不了。”

“我知道——”

凌炎别开脸,神情难辨。

母皇爱惜凌炎的意气,很早便让他领平北军都尉,驻守玄州演练。

连夜回京,连旨意都来不及去等,不为别的,只为封禅过后,就又要走了,把柄一收一放,好在还有左仆射替他在朝中斡旋。

然而凌澄知道,母皇那时候说什么“凌炎他再合适不过”啊,意指凌炎长了一张美丽的脸,凌澄站定,举目而望,心道:有这样的“明主”,难怪会亡国了。

这是一个看脸的王朝。

凌澄十二岁登基,母皇给她留下一屁股债,权臣横行,宗室离心,在位不过两年北方大都督就反了。女帝用自己的命和妖魔做了交易,赶在权臣另立之前立妖魔为新的大都督,派他往北地平叛。

凌澄聪慧,母皇立她做太女就是为了让她制衡权臣与宗亲,没想到女儿这么争气,忍辱十余载,终于把横行霸道的权臣全部抄家充作官奴。

妖魔垂涎她的命,又想和她做真夫妻,被她在二十二岁这年关进镇魔塔,物尽其用。

先帝心慈,给了几个开国元老丹书铁券,免除一死;女帝也手软,不过她的手软只是面对同母的宗亲。前大都督被当面处决,鲜血溅在凌澄面上,她抬袖掖了掖面颊,平静得好像死人。

几个叛变的宗亲罪人被圈禁起来,二皇兄凌漱玉被处决了,女儿刚出生便被她抱过来做了太女。

本来呢,她是不想杀二皇兄的,好话说尽了,低声下气地和他讲道理,可能是她看起来太好说话了,凌漱玉被押解回京后还敢和她吵,仗着父君是右金吾卫大将军……

凌澄默默听训,半晌,忽露出一个微笑,抱起凌炎几年前送来的玉瓶,砸在他头上,一下又一下,下手很重,直到凌漱玉的身体渐渐变凉,她才放开手,坐在地上,眼中有泪水渗出。

凌静训的七个后宫

凌炎:弟骨,字从训,十七岁,平北军校尉→平北军都尉→平北军将军。同母异父,和凌静训关系平淡,常年奉命驻守北地,直到新帝封禅大典才从玄州赶回京城,一直被凌静训保护着,不理解凌静训,但愿意为她的社稷而死。

凌道鸣:兄骨,同母异父,叛军首领之一,心高气傲,被押解回京时趁乱自戕,遗体被妖魔夺舍。确切来说是凌静训主动将他的尸体送给妖魔夺舍,伪骨科(吧),每夜都要宿在皇帝寝殿,在凌静训二十二岁那年被封入镇魔塔,无能狂怒但不得其法。

权臣a:性格刚正,把持朝纲且总是激烈地批评凌静训,导致两者关系势同水火。实际上也确实是个不要脸的贱人,仗势欺君,将人骂得狗血淋头,凌静训得势后将他充作官奴,这人因为接受不了落差疯了(假的),在冷宫也要活得体面……

权臣b:性格绿茶,嫌弃凌静训封赏大臣的钱很少,被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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