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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在她身后的地上陡地抽了一鞭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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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小声名在外,暗自发春梦的才子王孙数不胜数,可她连一个眼神都未曾给过他们,自然不能懂得男人的心思。

五公主也不能懂得:“咱们好好买个花灯,那讨厌鬼就寸步不离地跟在后面,肯定是三哥差来看守咱们的。说不准呀,这时正告状呢,又要害我被罚了。”

公主院已经落了锁,禁门深掩,人声渐短。她们从宫外溜回来有一会儿了,裴玉照正给猧儿梳毛,见它巴巴吐着舌头,又端起白瓷碟子喂它水吃。

五公主本还含着一肚子气,瞧见这只猧儿的俏皮模样,心软得不得了,叹道:“你长兄对你可真好,这样通身雪白的猧儿犬,我在宫里也不曾见到过,亏他找的着。简直比有些人对妻子女儿还好了——”

裴玉照方才走了神,没大听清五公主的话,听到这,忽地颤了颤身子,抓着白瓷碟子的手也骤然松开。

刹那间白瓷四散,一地狼狈。

“啊呀,怎么这般不小心,快当心了,仔细扎破手。”

五公主叫住了她,又想起什么似的,拿手肘戳了戳她:“对了,瑟瑟你几时回家去?”

裴玉照心不在焉,慢吞吞地回答:“明……后,后天,晚一日罢。”

“太好了,你后天能跟大家伙冬狩去,你长兄应当也来的,可以顺道接你走。”

裴玉照更浑浑噩噩。

直到冬狩的时候,上林苑浩浩荡荡地跑满了马,一只气势汹汹的成年豹子呲着牙扑向了她。

她惊醒的时候,沉见徴已经死死地挡在前头,任凭那只豹子张着血盆大口咬在肩上,拧着胳膊与它撕扯。他脖子上的青筋都暴涨了起来,骇人得很。

侍奉她的小奴见到这心惊肉跳的场面,声嘶力竭地叫成了一片。

裴玉照也吓得不行,卷起手里的马鞭狠狠抽下去,斥道:“松口!”

她的声音不算大,却震得沉见徴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个不停,生怕这豹子叫她激怒了,折返去攻击她。只好把身子更往前抵挡,结果那豹子竟徐徐地松了口。

还立即塌下腰,可怜巴巴地朝裴玉照吐舌头,嘤嘤叫个不停。

简直可以说是……卖弄笑声。

裴玉照冷哼一声,啪地在它脸上打了一巴掌:“没规矩的东西。”

这豹子嘤得更欢了,还把那大舌头吐出来,直往她脸上舔,尾巴摇个不停。裴玉照才不惯着它呢,一把推开了,骂道:“脏死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很脏呀。豹奴呢,给它牵回东宫去。”

沉见徴看呆了。

对他下死力气的豹子,却在裴玉照跟前这般温顺。

怔愣的瞬间,他也被裴玉照抽了一鞭子,

“你缺心眼呀,这豹子是我养大的。我阿娘接我出宫以后,太子殿下才给牵去了养,到底还是和我亲。就算吃了你不吐骨头,也不可能咬我一口。”

“我,我是怕……”他真以为裴玉照生气了,结结巴巴地辩解起来。

裴玉照打断他:“疼么?”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在清凉山下,他替她降伏疯了的马,伤着的也是右肩膀?

沉见徴怔了怔,只觉得她这时好温柔,摇了摇头:“不疼。”

“你就吹牛罢。”裴玉照嗤了一声,扭头唤小奴:“给沉侍卫带下去上药。”

她心上大乱,不得不把他打发走。

远处白日醺醺的天际下,一直不见裴容宁牵马而来的身影。

换作以前,别说是这样的场合,就是她平日里进出宫廷,阿兄也不会缺席。他会亲自送她来,接她走。只要阿兄在长安,就一定是这样。

这两日她没有一时不在想,不在为这个惴惴不安。

她真怕见到他。

可阿兄真的不来了,失落感又身不由衷地驱逐了她的理智。

这时她贴身的侍女长青过来,说是二哥找她。

她彻底明白了,裴容宁今日是不会来的。

他大约真的疏远了她。

裴玉照失魂落魄,找到裴容定那儿,只见他肩上坐着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小丫头手里揣了一只雪白的狮子猫,昂起头冲她笑:“小姑来啦,小姑来啦!”

她终于微微笑了,过去捏了捏小丫头的面颊。

裴容定仰头去看自己的女儿,笑吟吟地拂了拂她的头发:“阿蛮,快把小猫还给姑姑。”

又扭头和裴玉照说话,“大哥给你挑的。漂亮吧,蓝眼珠子的狮子猫,通身雪白,就是你二哥我见过大世面的,也不曾见过这等稀奇货。”

裴玉照愣住了,匆忙问道:“阿兄没来么?”

“叫陛下差去陇西老家做事了,过个四五天,也该回来了。”裴容定忽然低了低声音,“快给阿蛮哄去你二嫂嫂那儿,闹着要和我去打猎,你瞧这里畜生满山遍野地跑,她一个小娃娃,出点事来,怎么能成。”

裴玉照唔了一声,说要去吃唐果子,三言两语给小侄女唬走了。

可裴容定一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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