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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魔头总是在找死 第6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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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份愤怒和屈辱里,又带上了心酸和内疚,虽然完全不是我的错。

关我屁事。我心里这么说,却不敢不跪,也不敢说我不是“原主”。

对于此次穿越我的第一观感很好,筑基爽爆了;第二观感还好,差点被空中飞来飞去的人吓尿,不过这景色其实很有意思;第三观感非常不好,郁闷、慌张、憋屈,但我还是在心里劝自己忍受下来。

我真的理解不了那些穿越之后迅速接受新身份顺带承担原主责任的人,尤其是那些责任本就不是不得不承担的时候,哪怕过了三千年我还是理解不了。在我的定义里这场穿越我完全是个受害者,没有受害者心甘情愿委曲求全的道理,只有可能是被逼无奈。

刚来到这个世界一头雾水的我就这么被逼无奈地离开了门派,临走了,也只从师父的口中听到了原主的道号和本门派的名字。

原主道号为从泠,正德派弟子。

而后一千六百年匆匆而过。

第二次见面,我已是小有薄名的魔修。这么多年了,我也大概知道修真界的做派,正道面对转而修魔的修士那是一贯深恶痛疾,比原本就修魔的还要仇视,所以也没抱着什么“宠爱关门弟子的师父痛心疾首劝我向善”的想法,那不现实,还有些惊悚。

如果“师父”能在见面后高抬贵手假装没看见放我一马,我都要震惊地猜想“师父”是不是暗恋小弟子已久,以至于下不了手杀人……哦,当然不是出于酸唧唧的太爱了的心情,这是我白日梦都不会出现的情节……而是因为更务实的原因,比方说他要留待以后快渡心魔劫之前再来找我磨炼道心什么的……

所以这个“师父”当机立断抽剑刺来的时候,我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同样当机立断拔刀从容应对的。

我也确实应对得很好,他要杀我至少还得在我原地踏步的基础上修行个五百年,我要杀则他一点儿也不难。但说真的,我还是有一点点好奇这种正道楷模怎么看待我这种“逆徒”,所以我就问了:“师父为何痛下杀手?”

“可笑。”他说,“本君没有你这个徒弟。”

啊啊,这个我知道。

每个门派都会有一本弟子录,拜师礼上留下了一丝神魂,弟子不肖时,师父就会毁掉那一丝神魂。原主的神魂早就被毁了,我不再是正德派弟子,说真的,那不是我的神魂,但我仍感到心脏抽疼。

我又问他:“师父为何不来救我?”

“可笑。”他又说,“修行一途,全看本心,何须旁人相助。”

我忽然就明白过来了。

在他们那里,你要足够有天分、足够努力、足够冷静、足够聪明、足够运筹帷幄,才能得到他们的注视,才能得到他们的指导。而一旦你犯错、受伤、误入歧途,表现出你的软弱和脆弱,他们就会毫不留情地拒绝承认你是他们的同伴,除非你死死咬着牙自己走回正道,潜心悔过、洗心革面,并且表现得比失误前更为优秀。

维系你们的不是感情也不是师徒关系,而是那虚无的、缥缈的道。

你竟然还觉得这其实很对,这样才能留下真正的佼佼者。≈lt;/dd≈gt;

这位道长不太说话,也没什么表情,只看了我一眼,就反身进了门,姿态别提有多高冷。我估摸着这是让我跟他进去的意思,便也踏入了这座道观。

道观内部的实际空间比看上去大得多,但院子里空空荡荡,不过在角落有一株开了花的树,正中有一口养着莲花的水缸,一方用来上香的鼎。所有的门都是打开的,能看见屋子内也是同样的潇洒做派,白墙灰地没有半点装饰,最多有一桌一椅一副茶具,最少的仅有一张藤床。

可能是物似主人的缘故,这里虽空落,却并不给人寂寥低沉之感,又因为排除了所有不常用的、不必要的东西,每一件家具都有十足的使用痕迹,老旧得恰到好处,所以这里只是显得干干净净,甚至有些可亲,让人觉得心胸忽然一阵开阔,烦恼一扫而空。

这是个道观,供台上所供的却不是三清道长,而是不知名的人像——不知为何有一丁点熟悉。

而且这个奇怪的人像本来也就雕刻得不怎么清晰,盘腿而坐,身形被掩盖在长袍下连男女都分不清,五官尤其模糊。

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怎么也看不明白到底是哪里让我觉得这座人像熟悉。又或许是雕刻的人手艺足够好,人像上粗糙的线条反而形成一种奇异的魅力,让人下意识就明白,它一定是以一个风华绝代的人物作为蓝本。

道观的主人在大厅煮茶,茶香混在香炷燃起的白烟中,那场面竟让我有些感触。

我进了大厅,坐到道长的对面。他身后的窗户里一扇是是万千雪峰,宛如云涛,而暮色正临,浪花边缘浸透一缕橙光;一扇是海上日出,金光乍破,海鸥浮在太阳里像是鱼儿游在海中;一扇是树林深秋,枯枝萧条,却又有枫叶渐染,一只肥壮的老虎慢慢走过;一扇是初春冰融,碎冰开裂,激越的溪水涌出如同饱满的果子爆开了果浆……一扇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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