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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7)(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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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的贴身侍卫,是他从情窦初开时就放在心尖上的唯一。

那样正直又英气的一个人,无论他怎样暗示也都谨守着本分,一次次的躲避回绝着他,也曾以为两人永远只有士仆情分可言了,可直到他知晓了身世的那一夜,心神失守,忍不住挥刀自残的时候,才知道那人对他的爱到底有多深。

不仅回应了他多年的相思,还与他有了最完美的初夜,将他从慌乱与自卑中彻底拯救出来,那怦然心动的滋味,让他生平头一次体会到活着的美好。

可就在第二日清晨,在他开始满心欢喜期待未来的时候,他的元朗,毫不犹豫的,用短刀戳进了自己的心房,临走那一段话他也永远记得,一个字也未曾忘记过。

那眼神有多么温柔,吐露的话语就有多么的残忍。

你是未来的皇帝,你也必须是皇帝,才能守住你的身世之密。皇帝乃天下至尊,没人可以在你之上,就是我我也不行。我要你应承我,除了舅父之外,凡是看到这一面的人,必定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无论日后遇到多喜欢的都不行!

他是皇帝又怎样呢?依然挽不回爱人必死的决心,只能哭到声嘶力竭的应下了。就是这样一个以保护他尊严为目的,以生命为代价让他刻骨铭记的誓言,他哪里敢忘!哪里会忘?

缓过心神,极缓慢的穿上一件绸袍,萧祉走到江骆身前冷冷的盯着,就这样一言不发的盯着。

子时,宫门已快要落锁,慈晖宫侧殿中的楚归终于等到了萧祈,正准备携手回府,忽有宫人小跑着入了内殿,面上焦灼的神态已近恐慌了,片刻后,江玩急切摆驾了坤宁宫,钟林带着一大队的宫人紧随其后,一派兵荒马乱的架势。

楚归与萧祈眼神交汇一下,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可这样的局面,他们这样的外人是插不上手的,只能暂时带着疑问出了宫。

离了定鼎城,楚归先开了口:太后召你何事?

没什么紧要的,应该是听说了我在北原的事,旁敲侧击啰嗦了许久,无非是怕我翅膀硬了,对江家,对皇帝会有什么阻碍罢了。

萧祈答完,面色难免有些复杂,要说现下在他眼里,江家与萧祉都已变了彻底的仇人,可太后江玩,毕竟对他有护持养育之恩,要不然,未出襁褓的他应该就已被当成威胁处理掉了。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不仅辜负了父皇对她的满腔情意,还胆大包天的混淆了皇室血脉,作为萧氏子孙,他又不由自士的生出了憎恶之感,因此每一次见面都陷在了矛盾与纠结里,郁闷的心情可想而知。

楚归自然能感应得到,柔顺的靠上了右边肩膀,将自己的手指挤进对方手掌中十指交扣着。

萧祈回握一下,又在发顶轻啄一口,问道:你呢?等了这么久,没人为难你吧?

楚归没有犹豫,将头前的际遇讲过一遍,又刻意强调了一下当时看见的那个高大英俊的内侍。

英俊到这种程度么,让你一见难忘还不够,居然夸赞到为夫面前来了?萧祈一时没有想得太多,稍带些酸意调侃道。

楚归啧了一声,顾不上与他计较,点明重点:你还不明白么,我的意思是那人给我的感觉和钟林差不多,一点都不像个阉人。然后我好奇的追过去,太极宫后殿竟然无人值守,像是特意将护卫遣散了,好让那人入宫而已。

萧祈微微一愣,随即各种猜测上了心头,略略一分析,其中可能性最大的一个,却让他有些难以置信。

楚归见人半晌没有说话,自顾自接口道:你说奇怪不奇怪,干嘛要把侍卫遣散了?若是按我的推测召了个男宠,他一个皇帝,就算好个男风也没什么可指责的,至于做到这么小心翼翼鬼鬼祟祟的?

呵,以前还真当他夫妻情深,却原来口味这么重,不乐意明着来,喜欢用偷的,可怜皇后这个天下第一美人,不光做了同妻,还平白担着个独宠的名头。

提到了皇后,楚归想起了离宫前的那一场慌乱,他们自北原归来就听到了皇后有喜的消息,这对萧祈的大业来讲多少有些不利,忍不住低声问道:你到底如何打算的,若是要达到你的目的,皇位,怕是一定要争的吧?

这算是两人之间头一次正面谈论这件事,萧祈从沉思中醒过来,答得爽利:

是,名正方能言顺,揭破他的身世谎言是势在必行的。待北征大军班师,纪行与熊粱都回府后,就会开始行动,到时候无名会去隐脉取回遗诏,宗正大人会集结族中长老,好让我们与他当庭对质。

说起来倒也简单,但楚归知道实际绝不会这样轻易,具体涉及到的详细手段他也懒得过问,只点了武力天赋值的他,安心在人身侧做个亲兵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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