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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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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背靠着冰冷结实的木门,脑海里还在回响着杭奕方才的警告。

淮王府外,层层垒叠的尸体被侍卫用车板拉到乱葬岗丢弃喂狼。

若不想沦为那个下场,就把嘴把严了。

临走时,杭奕朝她做了一个封嘴的动作,眼神里的恐到现在都吓得她心脏颤。

“幼容——”

山水墨画的屏风内,传来沈默低浅虚弱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其实你们仔细看会发现,现在谢勋的秉性是当年八岁时谢章的秉性,而现在的谢章,更懂得如何隐藏好自己的情绪,变得比八岁时,沉稳内敛许多。

绮梦

“公主, 您醒了?”

幼容轻轻拍了拍脸蛋,将眸底涌动的惊恐尽数敛去,她强迫自己露出一抹笑意, 放缓脚步绕过屏风走进去。

“小姐,您感觉如何了?”

幼容走到榻前, 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已经不似昨夜那般滚烫了。

沈默眨了眨瞳眸, 望着上方藕粉色的帷幔, 记忆中, 隐约出现了谢章的身影, 离得她很近, 近到就连呼吸都交织在一起。

她抬手轻抚上唇畔,微微眯了下潋滟幽暗的瞳眸, 唇微抿着,似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很真实。

却又觉得像是一场梦。

一场虚无却又有一种真实感触的梦。

她的视线逐渐聚拢, 偏头看向幼容,“现在什么时辰了?”

幼容回道:“刚入寅时。”

刚入寅时。

沈默掀开锦被, 在看到身上的衣裳还是昨日那件时, 心里那股异样的感觉渐渐的从心尖流逝。

定然是梦。

她捏了捏泛酸的眉间, 问道:“本宫昨夜怎么回来的?”

幼容的眼神恍惚了一瞬,她生怕被沈默发现什么, 转过身绕过屏风为她倒水。

水声流淌进茶盏里, 她才道:“回公主,是奴婢让守在大庭外的都卫军抱您进来的,奴婢还去找了淮王, 让淮王进宫里请了黄院正过来, 为公主诊治。”

幼容端着茶盏绕过屏风, 走到沈默身前,将茶盏双手奉上,“公主,黄院正说,您身子弱,又受了风寒,这才导致高烧昏迷,奴婢趁您昏迷时,与门外的两名丫鬟喂您喝了汤药。”

沈默伸手接过她递来的茶水,指尖无意间触碰到幼容的指尖,自她指尖传来的颤栗瞬间被沈默察觉到。

她微敛了眸,唇角敛着凉然的弧度。

是吗?

仅仅只是晕倒?

当真只是被黄院正诊治了一番?

她喝了一口热水,暖盈盈的热水顺着舌尖滑入喉间肺腑,那股陌生的异样感再次袭来。

梦里面,舌尖的酥麻,胸腔间的颤栗,还有——

耳边震荡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激荡着她的心扉,这一切都无比的真实。

沈默将茶盏递给幼容,起身穿上鞋子走到雕花窗前,她伸手推开镂空的雕花窗,寒风灌进来,将她藕臂上垂落的轻纱云袖吹的交织飞舞,藕粉色的轻纱交织着蓝白的云袖,如连绵的云彩层叠舞动。

寅时初,天依旧乌沉暗色,唯有院中的那几棵梅花树在夜里绽放着异样的光彩。

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对。

但却,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

“公主,您身子骨不好,怎地又开窗了?!”

幼容将茶盏放在方几上,小跑着过来关上雕花窗,隔绝了呼啸而来的寒风。

沈默慵懒的靠在窗杵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幼容,说说吧,有什么事瞒着本宫?”

幼容心下微颤,她极力掩饰住眼底深处的惊慌,俯身跪在地上,“公主恕罪,奴婢只是被吓着了。”

“哦?”

沈默似是来了兴致,“说来听听。”

幼容俯首撑地,眼睛咕噜噜地转着,当下便道:“昨夜有黑衣人潜伏在东篱阁外,想要趁公主昏迷时刺杀您,若不是淮王身边的杭护卫赶到的及时,公主与奴婢怕是都凶多吉少。”

沈默走到小方几前,倒了一杯茶水喝着。

酆时茵这具身躯的确比不得原来的沈默,被养的娇贵的紧,染了风寒难免会严重些。

而她现在身为明妃,夜深昏迷,被都卫军带进来,自是会引起暗中人的注意。

她可没忘,当初坐马车自外面返回时,在暗处与淮王府侍卫打斗的黑衣人。

啧——

酆时茵这个身份,比原来的沈默,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多方势力,都想取她性命。

她看了眼仍跪在地上的幼容,淡声道:“地上凉,别跪着了。”

“是。”

幼容松了一口气,她站起身,在抬起头时,已快速掩去了脸上的异样。

公主不似以往,不是那般的好糊弄,她还是得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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