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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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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夫人放心,我是个醋坛子,不会给你改嫁的机会。”

阿姒含泪乜他一眼。

郎中很快来了,诊过脉后,喜道:“长公子醒来已有半个时辰,说明毒性已经压住了!恭喜少夫人!”

阿姒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有劳大夫再看看。”

大夫走后,门一关,日光滤住大半,阿姒眼底的笑也淡去。

她勾起的唇角变得危险。

“好玩么?”

晏书珩虚弱地解释。

“我的确醒了好一会,但只意识苏醒,身子不能自控。”

他还在病中,一双眼雾蒙蒙的,温柔无害,比琉璃珠子还要干净。

但阿姒知道,他还是那个黑心郎。

她不冷不热地笑了声。

晏书珩认栽轻叹。

“不过我也存了些私心,阿姒是除祖母外,第一个为我撑腰的人,可你平日从不当着我的面表露关心,

“我便好奇,想听一听。”

阿姒被他无辜的模样气笑了。

“那听到了么?”

晏书珩莞尔,溢着笑意的眸子在日光微弱的卧房内,朦胧且温暖。

“听到了。”

“我听到我家阿姒说‘我家月臣’,

“我喜欢这个称谓。”

阿姒也喜欢这样的称谓。

但她不会说。

嘴角的笑压都压不下去,她竭力将唇抿成一条冷淡的线。

“油嘴滑舌,自个待着吧!”

说罢披帛一甩,就要施施然朝外走去,刚一转身,身后卧病的青年捂着心口发出痛苦的低&039;吟。

“咳——”

明知他是在示弱,可阿姒心里还是揪了起来,叹着气回头。

她温柔地替他轻顺后背。

晏书珩握住她的手,手指在她手心暧昧又讨好地轻挠。

“还气么?”

他可真是把“烈女怕缠郎”这一句话诠释得淋漓尽致!

阿姒笑也不是,怒也不是。

“别想蒙混过关,先欠着,等你痊愈,还要继续气。”

“好,我会尽快痊愈。”

一月后,晏书珩如约痊愈了。

但阿姒也忘了要生气。

痊愈后的晏书珩还是那个清雅矜贵的世家长公子,半点不见在病中时脆弱的模样,阿姒也不曾问起。

日子如常过着。

但他们心知肚明,一人之间最后那层隔阂,已悄无声息地倒塌。

阿姒在晏书珩病中时沉着冷静地处置了晏三爷和晏五爷,经此,就连晏老太爷也对她由衷赞许。

两家的关系随之变得深厚。

表兄李砚在建康王的扶持下安然继位,大周虽因战火百孔千疮,但阿姒知道,无论是表兄,还是父亲及晏书珩、祁一郎,也包括她。

他们都还坚守信念。

大周还有救。

又过两年,局势初定。

阿姐回来了。

她以陈家走失的女儿陈卿沄的身份回来,身旁还跟着位俊美少年郎,自称要入赘陈家,当爹爹的上门女婿。

少年郎容貌昳丽,眉间慵懒散漫,目光却瞬目不离阿姐,他的臂弯,还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

那年仲秋,他们又齐聚一堂。

国泰民安,亲人在侧。

阿姒看着明月,满足地笑了。

有人借袖摆遮掩,长指勾住她的手:“早在我未出世时,父母便已替我取‘月臣’为表字,我一直以为他们希望我清正朗直,如今才知非也。”

阿姒抬头,望见月下风姿清雅,周身泛着温柔光芒的青年。

阿姒默契地知晓他这要卖弄了,她故作懵懂:“有劳夫君告知。”

晏书珩笑笑。

“因为夫君我啊,身负使命。”

阿姒配合到底,备了一长串恭维之词,打算看在花好月圆的份上,昧着良心赞他端方君子、国之良臣。

她问:“什么使命?”

晏书珩抬头,眼中仅一轮明月。当他温柔低眸时,便只剩一个她。

他轻握她手。

“无论我姓甚名谁,表字都只能是‘月臣’。世间自有缘法,我此生,注定要当陈姒月的裙下之臣。”

“油嘴滑舌!”

阿姒嘴角没能压住,傲然别开脸:“你想得美,你要不是五姓七望的儿郎,我才不会与你联姻!”

晏书珩仍只是笑。

对望许久,他兀自道。

“我会常想。我何其有幸,能同阿姒联姻,与你相遇相知。”

阿姒恍了神。

她仿佛望到了从前。

新妇身披嫁衣,喜烛照映下的眼眸毫无波澜,一片沉静。

那是十六岁的她。

对联姻毫无情爱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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