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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把人找回来,”郑情满脸自责,但语气透着坚决,“你帮帮我,我愿意做任何事。”

“这事和你没多大关系,”陈肆算是默认有这回事,她受不住郑情炽热的目光,移开视线道,“就算我知道人在哪儿,你找回来的也不一定是活人。”

“如果不是运气好,现在我也和她一样,怎么算没有关系,”郑情不太理解陈肆的思路,手抓紧了陈肆的肩膀,接着问道,“她到底在哪儿?高利贷不是为了赚钱吗,为什么还要人命。”

陈肆拍开郑情的手,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因为林青橘的贩毒的事她已经断掉陈家一条财路,她也为此被捅了一刀,要是再无故找茬,就是找死了。

陈肆按停大悲咒,抱着胳膊靠在洗手池边上踩了两脚地板说:“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补有余。”

“什么意思。”郑情不太明白。

“就是说,这事找我没用,”陈肆一脸苦恼,她张张嘴又闭上,沉默半天,最后不情不愿地叹了口气说,“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得找夏思贤。”

陈肆已经没了对烧烤的兴趣,她和郑情出来时,看到林青橘在洗手间门口等她。林青橘看她出来,扯住陈肆的袖子忙不迭地往回走。

“姐,你快去看看郁贺兰。”

“啊,她怎么了。”

陈肆一问,原来山上太冷,几个同事撺掇郁贺兰喝杯酒暖暖身子,谁知道她喝一杯就醉了,现在人坐在地上抱着椅子不松手。陈肆赶到餐桌那儿,一看郁贺兰这模样就乐了,冬晴还在旁边试着把郁贺兰扶起来,可人就是赖在地上不动,只好向陈肆求助:“陈小姐,你快劝劝郁总。”

“不不,我先录个像。”

陈肆掏出手机开始拍摄,她踹了一脚郁贺兰手里的椅子,郁贺兰晃了一下,一张通红的脸抬起来,对着椅子骂道:“不准动。”

喝醉了还这么凶,好可怕。

“好烂的酒品,好差的酒量啊,”陈肆蹲下来大胆地拍了拍郁贺兰的脸,她还是第一次碰郁贺兰的脸,软软的烫烫的,“郁贺兰,真醉啦。”

看老板的正妻来了,几个同事在旁边向陈肆道歉:“对不起,我们不知道老板会这样……”

“没事没事,你们接着玩,”陈肆摆摆手,她有心想把郁贺兰带回家逗一逗,于是向冬晴说道,“冬晴,我想办法先把她送回家,可以帮我照看一下橘子吗。”

“当然可以,麻烦您了。”

陈肆终于能自在地笑了,她一脸玩味地掐住郁贺兰的脸,还什么都没做,郁贺兰忽然抬手紧紧扣住她的手腕,捏得她关节处咔地一响,连同陈肆的脸也垮下来。

“郁贺兰,放手,疼,”陈肆试着把郁贺兰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可完全挣脱不开对方的禁锢,只能凑近了求她,“郁贺兰,郁贺兰,放手。”

两人离得太近,郁贺兰猛地按住陈肆的后脑勺,陈肆没有防备,脑门咣地撞在郁贺兰额头上发出一声闷响,她的脖子也动不了了,只能和郁贺兰靠在一起,对方的脸近在咫尺,醉醺醺地问她:“你是谁?”

“我是……”陈肆皱起眉,“我是陈肆。”

“陈肆,”郁贺兰恍惚地叫陈肆的名字,松开了她的手腕,但按紧了陈肆的后脑勺,严肃地问道,“你是陈肆,还是林招财。”

这有区别吗?陈肆趁郁贺兰两只手松开椅子,顺势把椅子推到一边,回答道:“我是陈肆。”

“陈肆,”郁贺兰回忆着这个名字,灵光忽闪,一巴掌抽在陈肆侧边的臀上说,“陈肆,坏。”

陈肆的耳朵霎时间通红,先不说疼,这周围全是人啊,她用余光扫了扫周围,还好冬晴早就带着林青橘退避三舍了。

“好好好,我是林招财,我是林招财,”陈肆把郁贺兰的另一只胳膊也搭在自己肩膀上,试着站起来把人也扶起来,结果力气不够,还得哄郁贺兰说,“快站起来,跟我回家。”

“林招财,林招财,”郁贺兰的眸子对了对焦,看清陈肆的脸后,又开始扒她的衣服,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把衣服脱了……”

什么逻辑,是陈肆就要打,是林招财就得脱衣服。

“不行不行,先回家,回家,”陈肆抓住郁贺兰的手,上山路上穿的厚外套都快被扯开了,她捂着衣服说,“先回家好不好,回家我就脱。”

费劲口舌,陈肆终于把郁贺兰哄站起来了,坐缆车下山只需要二十分钟,她开着郁贺兰的车把人送回家。郁贺兰虽然有些意识,但一站起来就挂在陈肆身上,陈肆累得不轻,她估计自己一年的运动量都在这儿了。

刚一进家门,郁贺兰就扯着陈肆的衣服说:“林招财,脱衣服,快脱……”

“你怎么还没忘呢。”

陈肆小声嘟囔,屋里有点热,她先把厚衣服脱了,摸到自己兜里的手机时又想录像了。陈肆刚刚按下录制键,郁贺兰忽然凑近,像突然清醒了一般盯着她脖子上乱七八糟牙印和吻痕发问:“这是谁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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