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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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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宓端坐在桌案前,正垂眸翻阅文书。

云岑摸了摸鼻子,看向头都没抬的自家主子:“王爷,轻雁姑娘求见。”

“不见。”

“她也不听卑职的。”云岑无奈道。

秦宓淡漠道:“不守王府规矩,便搬出去,陛下自会替她另寻安置之处。”

云岑如实回禀,轻雁便干脆让侍女搬了张椅子,坐在门口。

她身份特殊,王爷都赶不走,旁人更是拿她没办法。

行事又蛮横,说好听了是活泼可爱,说难听了就是嚣张跋扈。

云岑也只敢在心里吐槽,他还是更喜欢容小姐那样知书达理、温柔乖巧的姑娘。

就是不知道王爷喜欢哪种。

他看着门外走过来的两道身影,提醒道:“王爷,容老爷子来了。”

“嗯。”座上人不咸不淡应了一声。

云岑起了些小心思,又道:“还有容小姐,卑职瞧着是不是瘦了些?”

话音刚落,就见方才还嵬然不动的男人停笔抬头,目光落向门口的位置。

轻雁皱皱眉,打量着走进来的女子。

好一朵典型的京城娇贵花,又柔又媚,骨头里怕是都能拧出水来。

她素来不大喜欢这样的女人,矫揉做作,实际又没什么用。

看着容嫱矜持的步伐,芙蓉面,杨柳腰,小脸上一对水汪汪的眼眸,好似随时要梨花带雨一般。

轻雁坐直了些,眼底的轻蔑藏不住。

“见过王爷。”那一把嗓音也是有气无力,软哒哒的没个正经。

老爷子落座,寒暄几句,看向门外轻雁的方向,奇怪道:“那位是……?”

秦宓没应声,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轻雁把玩着手里的珠子,气不过,扬声道:“你没听说么,我是王爷的新欢呀。”

说着挑衅似的看向容嫱。

容嫱垂下眼睑,只让人瞧见她沉默浅淡的侧脸,几缕鸦色长发安静垂在肩头,耳垂上挂着陌生的珍珠耳坠。

片刻,听见秦宓开口:“近日坊间不实传闻愈演愈烈,本王已叫人去处理了。”

轻雁不高兴地撇撇嘴,许是心虚,到底没继续说什么。

这事儿确是她在背后推波助澜,秦宓若真追究起来,她也讨不得好。

老爷子弯腰咳嗽几声,打圆场道:“是该管管,总不好由着假消息满天飞。”

秦宓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并未反驳。

容嫱这才抬眼,待撞上他的目光,却又立即撇开脸去,耳根泛红。

秦宓摩挲着茶杯边缘,不由想起那日她一番告白,微微眯起了眼。

强吻

“本王送的耳坠,不喜欢吗?”

他忽然出声。

在场齐刷刷几道目光3都落向容嫱,她不得不转回去,小声道:“喜欢的,容嫱谢王爷抬爱。”

“那怎么没戴?”

容嫱轻咬红唇,一双眼盈着朦胧雾气看向他,片刻才闷闷道:“不合适……恐招惹闲话。”

“容嫱不愿王爷名声受损。”

轻雁皱了皱眉,怎么觉得好像在内涵她不懂事?

秦宓盯着她垂头丧气的模样,手指无意识在桌上敲了两下,缓缓道:“本王身正不怕影斜,无妨。”

无妨??

云岑嘴角抽了抽,您方才对待和轻雁姑娘的流言,可不是这么说的。

容嫱愣了一下,呆呆道:“……噢。”

轻雁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脸色有些难看了。

老爷子笑道:“容嫱承蒙王爷照拂,是这丫头的福气,亦是我容家的福气。”

秦宓不置可否,淡淡扫他一眼:“老爷子拖着病体前来,所为何事?”

老爷子这才叹了口气,抖擞精神说到正题:“我这病怕是无法根治,活了几十年,儿女也都成家立业,自问没什么遗憾。”

“唯一挂念,不过我那不成器的嫡孙儿。”

他赶紧道:“我楮儿虽心思散漫了些,到底是有能力的,且为人正直勤恳。”

“就是……总不得时运……”

容嫱算是听明白了,这是给那吃喝嫖赌游手好闲的容楮走后门来了。

一个科举频频落榜的纨绔,便是给机会,他抓得住么?

“正直,勤恳?”秦宓似笑非笑地重复这两个字。

老爷子心里发虚,却又不知哪里出了问题,正要补救,就听见那人淡淡地应了声。

“好,改日送容公子一份大礼。”

老爷子喜上眉梢,连连道谢:“楮儿他日若能有出息,必然会尽心护着容嫱这个妹妹!王爷放心!”

他不说还好,一提这个,秦宓的脸色便肉眼可见地冷了下去。

“本王还有要务,请回吧。”

“您忙,老臣告退。”老爷子目的达成,正美滋滋的。

轻雁眼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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