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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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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这样,王爷保重身子。”

秦宓感受着肩上按捏到位的力气, 瞧着有几分娴熟技巧, 并非胡乱按一通。

他忽地拉住容嫱的手,只觉指头个个细长娇嫩, 好似握了一把春柳。

秦宓将人带到身边来:“手法倒是不错, 怎么学这个?”

容嫱手心有些发痒, 不自觉轻轻勾住男人的指节,老老实实道:“容夫人叫我学, 说是女子别的可以不会,但要会伺候体贴夫君,做个能解忧的贤内助。”

秦宓听了, 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她的指尖,不知在想什么。

凡是高门大户,怎会这样小家子气地教养自己的孩子。

容嫱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垂下的目光微微深邃,轻声道:“容夫人自小便对我颇为严厉,样样都要学,说作为侯府嫡女,便不能失了脸面。”

“有时没达到她的要求,生起气来便会冷落我几日。”

“我以为她生性如此,严苛也是为了我好。”她慢慢讲述,声音平静却掩不住失落,“可她对容楮却全然相反。”

“后面容妙儿回府……”容嫱叹了口气,说不下去了。

秦宓眸光闪烁,安抚似的在她掌心捏了捏,随即放开。

许久才开口:“本王以为你在容家过得很好。”

“外人瞧起来总是风光的。”她笑了笑,“容夫人只是一直不大亲近我,吃穿用度又不曾亏待,其中好坏,冷暖自知。”

秦宓久久不说话,眉宇间凝着抹沉郁之色,叫人看不明白。

容嫱微微蹙眉,细细回想,也不知自己说的有何问题,只能作罢,到厨下转了转。

这一说,她倒是忽而心思一动,想到些别的。

容妙儿没出现时,容夫人便对她不大亲近,可以说完全没拿她当离别十年的女儿看待。

她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些什么?

“……夫人?”千醉绞尽脑汁想了想,“对,小姐刚回府那阵子,夫人还是挺好的,夜里还会给您讲故事呢。”

“后来也不知怎么,就越来越……”

容嫱记性不好,越小时候的记忆便越模糊,无奈道:“那你记不记得大概是什么时候,态度开始有所变化?”

“不记得了。”千醉摇摇头,“非要说的话……就那年年后?”

容嫱一怔,想起来一些:“年前答应带我看花灯,等到上元节,却食言了。”

许是因为回家后第一次遭受冷落,记得还算清楚。

容夫人答应得好好的,年刚过却反悔了,称有事,让她去找老爷子。

老爷子自然也没空陪她看花灯。

因而看花灯一度成为容嫱某段时间的执念,后来再大些,才渐渐放下。

容嫱怎么也想不起来那年发生了什么,正沉思间,门被推开,秦宓走了进来。

他看了容嫱一眼,似是听到了花灯两个字。

“王爷,喝了药再去沐浴吧。”下人走进来,小心道,“是青伯特意嘱咐的。”

秦宓目光掠过黑色的药汤,眼底写着淡淡的拒绝:“拿下去。”

显然这事不是第一次,下人叹了口气,似是习以为常,默默退下。

容嫱闻言抬头疑惑道:“王爷病了?”

“补药。”

她便上下扫了扫男人高大紧实的身子,不觉哪里虚弱得需要补。

青伯真是操心。

秦宓仍是有些不习惯屋里有个女人,望着她伸过来的手,抿了抿唇,没有拒绝。

容嫱摸索着他的腰带,手指扣扣挖挖了好一会儿才找准方向,轻轻扯开。

宽大的外衣褪下,她收起来放到一边,正要蹲下替他脱鞋。

腰却被人撑了一把,只听他淡声道:“本王自己来。”

容嫱一愣,见他已经弯腰脱下了鞋,还有些奇怪。

秦宓转到耳房沐浴去了,她脱掉外裳,合了一半窗,将驱蚊虫的炉香点燃。

他再出来时,屋子里的烛光便暗了一半,窗外树影映在正对的墙上轻轻摇晃,炉香清浅。

“睡了?”

他一出声,容嫱便从被窝里钻出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弯着眼睛笑得狡黠。

秦宓哑然失笑,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容嫱依旧撑起身子,伸手去够床边的穗子,要将轻纱床幔放下。

手臂细长匀称,雪白肤色在昏暗烛光下越显出几分暧昧不明。

秦宓抬手摘下穗子,床幔落下,帐内变得越发昏暗。

容嫱刚躺回去,便感觉一只手臂落在腰间,将她牢牢困在怀里。

她屏气,以为要发生些什么,等了许久,却只听见身边人逐渐匀称悠长的清浅呼吸声。

“王爷?”

容嫱心里不知作何感想,头一次对自己的美貌产生了质疑。

她偏过头去,只能在昏暗中隐约瞧见男人挺直的鼻梁和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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