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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在害怕我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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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思年这几天有意躲着他,一是两人之间那晚之后,关系就变得尴尬起来,二是林乐生的死让她对傅溪生出了说不清道不明的畏惧。

警察对她的询问除了让他们获得信息以外,也让她知道了许多外界不知道的信息。

比如那晚酒店的监控在她被扯进房间之后就中断了,比如林乐生驾驶的车辆就是他自己的车,比如林乐生的经纪人也佐证林乐生平时就有酒后飙车的爱好,事先也跟他报备过了,这也是警方认定事故意外的主要原因。

这些疑点都让她感到害怕,从她重遇傅溪以来,一直没有适应两人身份的转换,她潜意识里还是把傅溪当成从前的学生傅溪,可是过去了这么久,人怎么还会是过去的样子呢。她意识到也许傅溪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温良。

“我送老师回酒店。”

在她愣神的这片刻,傅溪向她发出了邀请。

“我……打车回去就好。”

她的拒绝让傅溪看她的眼神深沉了一分,这份心情却并不体现在他的语气中,“现在是下班高峰期,不好打车,我顺路送老师回去。”

傅溪说的是事实,临城市又是新兴的一线城市,晚上的下班高峰期要打一辆车确实不容易。

阮思年抬眸透过车窗圈出来的那块位置去看傅溪,他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她,仿佛她不答应他就一直这么耗着,如果一直拒绝就是不礼貌的事情了。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上了他的车。

只是坐上去之后也是离他远远的。

傅溪看着被她隔出来的那点距离,而后将视线放在她的脸上,率先开口,“珊珊今天跟江夏和她的侄子去动物园玩了,不用担心。”

提起珊珊来,阮思年总要有回应的,她道:“……谢谢,给你添麻烦了。”

说完这句话好像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两人那夜之后的关系实在尴尬,又揣着对他的怀疑,她也不知道还能与他说些什么。

她刻意躲避的神色自然逃不过傅溪的眼睛。

蓦地,他道:“老师在害怕我吗。”

阮思年僵了一下,口是心非道:“没有的事……”

“老师害怕是我杀了林乐生,是吗。”他直接了当地点出她的心事。

阮思年攥紧了手掌,抿紧唇瓣,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当牵扯到这类事情的时候,不管怎样都会打心底害怕。

“如果真是我杀的。”傅溪偏过头深沉的眸子仔细扫过她脸上每一处,不合时宜地想她好像瘦了一点,“老师会怎么做,会去跟警方坦白吗,还是劝我去自首。”

他在问阮思年,阮思年也在问自己,她会去向警方袒露吗?她是人民教师,在课堂上教给学生仁义礼智信,在学生犯错时告诉他们要用于承担错误。

可如果犯下的是杀人这样的罪行……

她沉默了太久,傅溪以为不会听到她的回答了,却突然听见她的声音——

“不会。”

阮思年低眼去看自己裙子上的褶皱,轻缓地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人生而有良心,我的良心告诉我,如果你是杀人犯的话,那我就是你的共犯,不管你从前或者以后会做什么,至少在林乐生这件事情上,你是为了我才会这么做,良心让我站在你这一侧。”

“可是傅溪,这不代表我认同私刑的做法,犯罪总要付出代价,即便一时查不到你,总会有被发现的那一天。”

傅溪静静听她说话,她身上自有一股慈悲的气质,就像庙里的菩萨,人人都求她宽宥自己的罪行,只不过傅溪怀着把这尊菩萨从神位上扯下来据为己有的狼子野心。

他满意的笑了,“这只是个假设,我怎么会杀人呢。”

阮思年看向他,听不出他话里的玩笑究竟占几分,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不知你说的是真是假,或者说即便你说了假话我也瞧不出来。”

傅溪低头去看她的左手,无名指那里戴着一个碍眼的戒指,她和林崇一的婚戒。

那晚他曾吻着她的手指,看到那个戒指时,他起过干脆扔了的念头,可是一瞬间就抛之脑后,反正很快就会换上属于他的戒指,何必横生枝节。

“杀人可是犯法的事情,老师,在你眼里,难道我就是一个动不动就要杀人的恶棍吗。”他用着十足肯定的语气跟她说话。

其实他大可以拿这件事跟她邀功,让她背负愧疚,毕竟他是因为她才会杀了林乐生,就像她说的那样,她是共犯,这样她也就能跟他绑的更深,血肉都一起共生最好。

那样的话,这世上还会有谁会比他跟阮思年的羁绊更深呢,亲情、友情、婚姻这些都比不上他和阮思年同担一项杀人罪名的关系来的特别。

一条贱命就能把他跟阮思年捆在一起,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了。

不过……傅溪看了眼空谷幽兰一般的阮思年,还是算了,菩萨下了凡也是要享福的,何必拿这些脏东西玷污她。

傅溪如此肯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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