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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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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不好,我会帮你。若我不在,你自己也要学会拿起刀剑,懂得自保。”

江鹭:“你要像我姐姐一样,无人敢欺,无坚不摧。不过你和我姐姐性情不同,你这样弱……”

他生起了担心,却见阿宁弯唇,笑了起来。

阿宁朝前倾身,将手放到他手间。他目光闪烁,手指微颤。阿宁盯着他眼睛,婉婉笑:“二郎,你真奇怪。不过我喜欢你的奇怪,你和世间大部分人都不同。我决定了,我若是强者,我也愿意援助弱小。

“我愿和世子一起,保护你爱的百姓,为国为民,付出所有,燃烧一切。”

他们曾经那样诚挚,坚信康庄大道就在眼前,不知道多年后,少时承诺风一吹便散,热忱之心已如灰烬,在名为“权势”的火焰下徒徒挣扎。

江鹭在昏静室内,和她双手交握,心间一点点生起波澜。他想他们会如神仙眷侣般,于此人间,并肩而行。虽身份不同,但殊途同归。

小小狭室,他为她的话而面颊绯红、心生热意,偏她仰着脸问他:

“二郎,抱抱么?”

她知他是端正守礼的小君子,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无妨,他不会,她会。阿宁在少年错愕僵硬时,便凑身迎上,抱住了少年腰身。

他是那样的尴尬,羞窘,周身冒汗,坐立不安。

可他没有躲开,他声音颤抖疑似委屈抱怨:“为什么要这么偷偷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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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摸摸,自然有偷偷摸摸的情趣。

已然长大的姜循埋在江鹭怀中,仰着脸看他:“阿鹭,亲亲么?”

江鹭手指拂在她脸上那道被石子砸出的血痕旁,指节微微发抖。命运相似又相悖,昔日砸在他脸上的石子,如今落到了姜循面上。

江鹭浑浑噩噩,方才明白昔日她看自己被砸时,是何等心痛愤怒,恨不得以身代之。

……不,那也许是他想象的阿宁。真实的阿宁,未必当真在乎他受伤。

可是他在乎她受伤。

江鹭哑声:“对不起……唔。”

他的话没说完,姜循便搂着他颈,踮脚亲了上去。江鹭一颤又一僵,却并未推拒,而是拥住了她。

他搂着她腰,和她在这处昏暗的粮仓中亲近。二人的衣衫俱是湿透,俱是沉甸甸地压着身体,黏腻得十分不舒服。可他们的呼吸滚烫,气息凌乱,一旦相贴,便不想分开。

你来我往,难舍难分。

江鹭隔着氅衣抱着她腰,在急促的呼吸缠绵间,他勉强用气音说出断续的字音:“对不起,我是不是给你找麻烦了?”

姜循气息烫得自己周身发抖,她觉得冷,便一径朝他怀中钻,喃喃回答:“没关系……那都是小事,反正……反正他和我互相讨厌。”

姜循激荡得快要落泪:“阿鹭,你好奇怪。”

世上怎会有你这种人?

他一顿,扣着她腰肢的手筋骨发颤,唇齿更热。

潮湿的粮仓中泥土味混着尘埃味,吞咽艰难而手心冒汗。她胡乱地攀附他,却碍于两人身上潮湿的衣物,碍于她这层层叠叠的氅衣和裙衫,总觉得离他不够近。

亲吻让人沉醉,像吃了酒一样。不够醉,却足以晕然痛快。

好奇怪,为什么以前不知道亲吻是这样快乐的事?若是早知道,她可以早早享受。

江鹭颈间湿红一片,眼前也雾濛濛,睫毛在她脸颊上发抖。他搂她腰肢的力气变大,二人气息稍有分离,他哑声:“不能这样。”

姜循战栗:“对,不能这样。”

他们都有要事要忙的,他们不能顾私情不管正务。

他要处置贺明和掺着“神仙醉”的粮仓,外面许多卫士等着他。等入了城,他就要进宫见老皇帝,详细向皇帝汇报这一切事务,告知太子的贪婪,让皇帝认为自己是磨砺太子最好的一把刀。

她要坐马车回内城,直接去东宫应付太子怒火。若有可能,她还要和姜太傅通气,让贺明的罪被钉死,没有起死回生的余地。卫士和马车、玲珑都等着她,她不能错过时机。

姜循面颊染霞、唇瓣红润,她和江鹭勉强分开,呆呆看着他。

只看了两息,江鹭指腹擦她脸,忽地捧住她颊,重新亲来。

情生难灭。

他将她抱离地面,将她压在粮堆上。她纤弱明艳,胭脂沾了水擦过唇角,一半脸上是血痕,另一半脸上是胭脂抹晕的浅赭色痕迹。江鹭伸手帮她擦胭脂,擦着擦着,他又忍不住低头去亲。

江鹭哑声叹:“对不起。”

姜循吃吃笑:“对不起。”

走出这里,又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毕竟贺明的事已成导火索,必然烧向整个朝堂。在此危机关头,江鹭和姜循各自要处置好各自的事。东京的各方势力都会盯着他们,众目睽睽下,他们绝不能再私下见面。

要忍、要等……要等到几时才能见呢?

心爱的情人是见不得光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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