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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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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阿舍尔胃里翻滚。

这番场景,不亚于人间炼狱,只瞧着就让他生理不适。

于是青年的脚步慢了下来,直到彻底站定在原地。

握着虫母手腕的怪物也停了下来,祂不解地转头,似乎在询问自己的同行者为什么不继续前进。

“……旦尔塔,这里到底是什么?”

“妈妈,你忘记了吗?”被火焰一般的红色笼罩的俊美青年勾了勾嘴角,无奈又宠溺,似乎在为虫母不仔细听自己说话而苦恼。

他再一次重复道:“妈妈,要记得,这里是我的世界。”

“你的世界,所以呢?”

阿舍尔铅灰色的眼瞳中浮现出一层薄薄的冷光,他后退一步,原本被牵着的手臂从自然垂落,变成了僵硬在半空中的情景。

始初虫种一顿,幽暗的眸光掠过虫母那被祂拉着的手腕。

脆弱到一折就碎,明明身处于由祂所控制的空间,却还能一脸排斥地表现出自己的抗拒。

……像是被宠坏的孩子,丝毫不知道危险就在自己身边。

祂圈在青年手腕间的手指缓慢收紧,隐约浮现在肌理上的鳞甲似乎有增多的趋势,“妈妈,你在抗拒我吗?”

面对眼前子嗣的装傻,阿舍尔充耳不闻,只冷冷道:“你不是旦尔塔,你是谁?还是说这是王虫的新手段?”

“王虫?”原本还尽力伪装着的怪物忽然嗤笑一声,祂歪歪脑袋,不屑一顾,“王虫算什么东西?”

“妈妈想要王虫的命吗?”

随着怪物开口的同时,如烈火般蓬勃的红开始流动,短短两三秒的时间,便褪成了暗沉又危险的浓绿,在阿舍尔看向那双幽深的绿瞳时,几近感知到一种压迫力十足的窒息。

无害退去,才是怪物最原本的模样。

阿舍尔心神紧绷,身处精神力空间却忍不住后颈冒出冷汗,这样的感觉不禁让他想起了自己初次面对旦尔塔时生理上的恐惧。

那是弱小者对强盛者无法掩盖的、藏匿在基因深处的畏惧。

“对不起,我太兴奋,吓到妈妈了。”

怪物半真半假地道了声歉,但捏着虫母的手腕却纹丝不动,只轻轻一扯,便卸下了阿舍尔的全部僵持,以一种无法被拒绝的力量,将与自己一步之远的青年拉向了自己的方向。

“你——”

下一秒,血腥暗沉的精神力空间崩塌,仿佛瞬间与另一个世界接壤。

大片的血腥断肢被瑰丽的舌红、玫瑰红吞噬,呈现出一种势均力敌的架势。

在阿舍尔不受控制惊呼的同时,熟悉滚烫的躯干紧贴上他的脊背,随之落空的另一只手也被牢牢抓住。

他听到了熟悉的低唤,“妈妈,我来迟了。”

于是,相互吞噬的颜色有片刻的凝滞。

在两方针锋相对之际,身形纤弱的虫母则被两个高大俊美、面容相同的雄性虫族夹在中间,成为了怪物们谁都不愿意放手的珍宝。

给妈妈当狗

此刻, 阿舍尔的前方是幽深危险的暗绿,后侧是浓烈至深的红。

在相互对抗的颜色里,针锋相对的威胁感几乎达到顶峰, 而身处争端中心的阿舍尔,却抿着唇一言不发, 只用最短的时间观察周围的一切。

不管是哪一个色调的始初虫种,祂们均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孔, 就是连睫毛弯曲的弧度都精细到像是用尺子比画着测量过一般。

不过, 除了鳞甲颜色上的差距,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则来源于祂们彼此待虫母的态度——

如果说如烈焰般的旦尔塔对阿舍尔是保护和爱欲, 那么透着危险的幽绿色的“旦尔塔”, 待他则是好奇与恶劣。

短短几秒时间中, 足以阿舍尔大概探清眼前的状况, 至少有一点可以保证:另一个“旦尔塔”对自己暂时并没有生命上的威胁。

当这一层事实被阿舍尔勘破后,源自于食物链差异的生理性恐惧消退不少。

但还不等他开口说什么, 两个相互敌视的雄性虫族不知道是谁先出了手, 只一眨眼的功夫,祂们便极其有默契地远离虫母、直接开始打架。

俊美的拟态外形会影响始初虫种打架时的手感,于是舌红、暗绿的鳞甲相互交错着闪烁。

上一秒在阿舍尔面前还俊美无俦的两个男人, 转瞬之间变成了体型将近三米的怪物,锋利的尾勾宛若刀剑一般凌厉相撞, 充满血腥的撕咬、碰撞彰显着祂们骨子中原始又野性的一面。

如果说之前“旦尔塔”营造出来的精神力空间是还有一丝委婉与静态的人间炼狱, 那么现在两只始初虫种真正掐起架来的场景,则是残忍至极、一方不死不停的斗兽场。

被撇在一侧的阿舍尔拧起眉头。

曾在精神力空间内把王虫重伤的他,自然知晓这里所受的伤害会在现实里造成成倍的反噬, 因此不管是出于什么动机,他都不可能让旦尔塔在这个时机受伤。

——他不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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