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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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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阿舍尔和库亚。

库亚:“等等,塞克拉他……”

“他没事,旦尔塔也知道分寸。”只是家族成员间的友好交流而已。

阿舍尔慢吞吞从树影下走出来,他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坐在草垫间的高级虫族。

侧身坐的姿势比前一日被蛛网束缚时的姿态,更能看出库亚的体型。

很瘦。

在全部身强力壮的雄性虫族里,库亚的清瘦程度几乎和作为虫母的阿舍尔又得一拼,但偏偏对方还很高,便显得有种近乎锋利的单薄。

并不习惯打量视线的库亚有些瑟缩,哪怕他身体上伤势未愈,但作为高级虫族,体力上的优势依旧足够他在千分之秒内胁迫地表虫母,让其他虫族放了自己。

但他没有这样做。

来自地表虫母的视线,足以限制住他一切危险的想法和行为。

最重要的是……

库亚眸光黯然,他无法控制地回想到前一天傍晚,那只落在自己发顶、固定住可能会滑落白布的手。

沉默的虫母忽然开口说话了,“库亚,你很聪明。”

库亚一愣,下一秒听到对方说话的内容就脸色一白——

“你看到我来了,所以想引导塞克拉说出来更多喜欢我的话,是故意想让我听到吧。”

“你是对塞克拉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觉得我也会像是王虫一样,只是因为这么一点儿小事,就用残忍的手段折磨子嗣?”

库亚的脸色更白了,他在云端之上小心翼翼惯了,完全靠看王虫的脸色为生,哪怕眼下已经脱离了那个需要他胆战心惊的环境,但依旧无法改变根植于骨子里的惊惧。

……他这样自作聪明的行为,地表虫母会很讨厌吧。

库亚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低着头,避免看到虫母眼底的厌恶。

“说实话,我不排斥你为塞克拉所想的小手段,但有一点你需要知道——”

阿舍尔忽然上前一步,他压低声音道:“这不是芬得拉家族内部的生存手段,而是你身处云端之上的生存方式。”

阿舍尔对虫族这种生物的喜欢是逐步加深的,它们身上的简单、纯粹、淳厚,都是最得天独厚的美好礼物,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条条框框,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那股炽热的爱意和拥护,足以融化阿舍尔身上的坚冰。

曾经以利用为主的虫族子嗣们,在一同经历过种种后,也都已经被阿舍尔彻底视为自己的家族成员,是同伴、是家人。

这一点,库亚后知后觉。

流窜于他和王虫之间的关系是防备、警惕和恐惧,但回荡在地表虫母和其子嗣之间的关系,却是关心、信任。

库亚喉咙干涩,比他更快开口的是地表虫母。

前不久来自那些小手段的冒犯,似乎根本不被容貌精致的青年放在眼里,他缓慢自在地靠在一棵略光滑的树干上,问道:“昨天你是怎么回事?塞克拉很担心你。”

面对立场上并非完全敌对的反阵营成员,强硬和柔和缺一不可,有关于“小手段”的质问算是强硬,那么用“塞克拉”打开的豁口自然是柔和。

阿舍尔的目光直勾勾穿透了库亚的全部伪装,在片刻的寂静后,这只浑身狼狈的高级虫族卸下了那片尖刺,向着地表虫母敞开了自己。

“……是血液寄生。”

阿舍尔所了解的血液寄生终究是表面,但此刻在库亚的叙述中,他才知道王虫对子嗣们更深一层的控制。

无法从第一任寄主身上脱离的血液寄生,却能在有血缘关系的直系亲属之间传递。

塞克拉的叛逆是肉眼可见的,哪怕有兄长库亚的兜底,但对于心胸狭窄的王虫来说,这样的子嗣终究是一根刺。

对于一根刺的处理办法,自然是拔出,并将其扔到该扔的位置——比如王虫那个渴望血肉填充的胃袋。

而血液寄生,就是一个很好的,主动将寄生对象利用殆尽,又把他作为肉畜送上门的工具。

但库亚的中途插手中断了王虫的意图,于是同时作为王虫助手的他,变成了血液寄生下的牺牲品。

“……我对王虫有用,所以血液寄生不至于让我真的变成傀儡。”

被控制且有自主意识的子嗣更好用,这是王虫曾消耗掉数名子嗣得来的经验,同样也是库亚到现在还能保留自主意识的原因。

阿舍尔拧眉,他想到了恶心又缠人的机械鸟。

对于全盛时期的王虫来说,机械鸟就像是他的第二只眼睛,只要放飞出去,就能时时刻刻对地表进行监视。

但对于精神力世界内重伤的王虫而言,疼痛和伤势的久久不愈,已经让他无力再去关注血液寄生反馈来的信息,甚至就他那股养尊处优的肥硕虫形,阿舍尔不觉得对方还能分神来关注地表的事情。

不过……

为了以防万一,阿舍尔需要再一次确定。

“所以你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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