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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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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生此人气力羸弱,并不一定有能力扼死死者,一般醉酒狂暴之人,在极怒之下是足以扼伤喉骨的,但仵作勘验江茶脖颈处有指甲印,喉骨却并未严重断伤,除非是窒息而亡。”

村长迷茫:“难道不是喘不过起来,气绝而亡,也就是罗公子你刚刚提及的窒息”

罗非白看向张叔,张叔迟疑了下,道:“是死于窒息,但并非是扼脖而导致的窒息。”

虽是罗非白发现的证据,但张叔知道当前破案,还是得官府中人入手,不然日后会被人挑刺儿。

他起身,拿了干净干燥的一块布料在江茶尸身额头发际之上按压,且连发髻出也有按压,过一会,布料拿开,递到诸人面前看。

之前罗非白不在张叔两人碰死者头发,就是因为水迹万一被弄干了,不利于后面的当场验证。

当众破案,自然一是为了以理服人,二是这罗公子另有所求。

张叔是这样猜想的。

本来这碰了死人的众人多有忌讳,但想起江茶怎么说也是往日可亲的邻里,常有帮扶,也曾将江家的小酒以年礼相赠,心中悲悯,一些长辈便凑近查看。

一位年过古稀的耆老揉了下眼,不由惊疑,“这上面可是浸湿了?她的头发浸水了?怪哉,莫非她也掉入河里了不成?”

姜婆胆大,又是熟稔非常,其实并未太胆怯忌讳,刚刚都想上手摸那水迹了,闻声当即道:“绝无,我与阿茶一并归家,且此前在田里夯土,那边田里位置不好,不挨着水边,我俩可懒得去碰水,也是一路闲聊回家的,要说顶着一头尘土还差不多。”

林月:“会不会是流汗了?我看着痕迹泛着一些黄。”

姜婆摇头:“其实活计都差不多在前些时候完事儿了,今天也就是个收尾,老婆子我都没流汗,别说阿茶了。”

那就

张叔继续指着江茶的头发,“干完活头发本该是尘土附于头发丝表面,但现在看,表面乌黑,那是因为凶手杀人的手法导致头发表面的尘土都被浸湿,流进了里面,附着于发根与头皮内,至于杀人手法,不知诸位耆老听过贴加官之刑?这是邢狱之地用来拷问或者专门刑罚的手段。”

“桑皮纸备好,先是一张盖在犯人脸上,再嘴里含着水,使劲一喷,噀出一阵细雾,桑皮纸受潮发软,贴服于脸,堵住口鼻。紧接着再盖第二张,如法炮制,连续几张。便是这世上最勇武强壮的人,用到第五六张,也难以呼吸,最终窒息而亡,这就是一种无须任何外伤也不需要用途,且取材并不为人猜疑的一种手法,不过亦有弊端,既水痕难掩。”

“几张桑纸叠在一起,快干燥,一揭而张,凹凸轮廓分明,犹如戏台上“跳加官”的面具,这就是“贴加官”的由来。”

“当时,那凶手怕是只擦干了死者的脸颊,但头发藏着,里面的水迹在屋内便是一日也难干,粘着尘土留在发丝之内,鼻内亦被灌了水,毕竟人得用口鼻呼吸,不过因为一夜烘干,倒是没头发明显,便是这黏化贴服的尘土做了证据。”

罗非白:“那枕头也脏了,上面的黄色污渍必有土腥味,李二你闻一下便知。”

啊?这死小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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