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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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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非白:“生死在本官一念之间的掌中之物,有什么忍不忍的,狗嘴吐的是象牙还是狗屎,都是早晚的事。”

你瞧她唇红齿白病弱缠身酸腐书生,可是那张嘴可是一如既往毒得很呐。

张信礼被梗住,脸色发白,小心看了下外面绰绰人影,俨然在观望非罗非白手下的那伙人,讪讪道:“我那时是想告诉大人您——我想起一件事,其实也是一直心里隐隐纳闷的事,既那铁屠夫其实是有心避开我的,从未在我面前跟他背后那档子人接洽,但我有心监视下,发现他有时候会通过一些青楼勾栏传递消息,那地方人多眼杂,便是朝廷侦骑也不会轻易去那边调查到猫腻,有一次我乔装了跟踪过去”

罗非白:“春玉楼?”

县城里数得上且人流繁多的也就这青楼首座了。

“对,就是那地方,大人您也去过?”

“没,本官从不去那样不正经的地方。”

“也对,但铁屠夫去了,可是很奇怪。”

张信礼的表情跟眼神都在让江沉白认为这件奇怪的事一定非同小可,因为前者素来是一个缜密谨慎甚至算得上狡猾的人,连铁屠夫这些人的底子都被他摸到一些,可见这人的厉害。

那到底是什么奇怪的事?

在江沉白万分专注且在意的时候,张信礼说:“他,去了春玉楼没有叫任何花魁。”

嗯?

江沉白面露无语,就这?

罗非白却是皱眉。

林子一时寂静,张信礼没有再说话,扫过江沉白的表情,心里暗暗轻蔑:空有武力,不算笨,但也不算太聪明,堪堪为忠诚捕头而已,还不如自己机敏,也配在罗非白这样的人物那她想到了吗?

罗非白没说什么,喊来张叔吩咐了几句。

“这一路中,借对其身体伤势检查摸底。”

张叔:“大人请说,是摸什么底?看他是否还有一战之力,还是身上伤势的虚实?”

一涉及到自己的专业之事,张叔尤其兴奋,满眼放光。

结果听到自家大人以清冷如仙的姿态跟语气说了一句话。

“看他是否有男子行恶之力。”

张叔:“?”

江沉白跟张信礼:“”

————————

头领跟林凌一直在关注林子那边的动静,眼神交换间确定那罗非白一定在审问关键信息。

但也没耽误多久,人就出来了。

罗非白上马车,林凌骑在马上,看着被押回来的张信礼眯起眼,暗道这小喽啰能知道什么秘事,导致罗非白临时审问。

被枷锁套住的铁屠夫冷冷看了一眼张信礼,发现后者眼神不敢跟自己对视,垂下眼,暗自斟酌这人是继续往罗非白那套出了什么信息,莫非还能知晓自家秘密?

不能吧。

铁屠夫有些焦躁了,但被头领牵拉了锁链,被拽了过去。

凉王山寺大门口,小师傅战战兢兢送别他们。

车马走了后,小师傅才淡了原本稚气又怂弱的神态,淡淡问身边其他小道士,“消息放出去了?”

“是,已经让儋州那边的人放消息了,就说罗非白当年跟奚相之事。”

小师傅垂眸摩挲指尖,因常年触碰药物而沾染些许药味,仿佛跟这位年轻相爷独处一室时闻到的气味相似,但又不太一样。

他碰到的药,带着山野的野性跟毒意,而入了她的身体,那药味就像是融化了,泛着淡淡的青草香。

她自己或许都没意识到她的体质非同一般。

但到底是什么体质,他不甚明了,或许他的师傅知道。

“谨慎些,本来就让人家嫌弃办事能力一般,就是那个儋州官员人事档函的调查也拖沓了些,连累我了。”

小道士对他竟很惶恐,额头都有了冷汗,低声告罪,道:“是我等办事不利,但我们查到有其他人也在查这些档案。”

“其他人?不止一个?”

“是,有一个似乎是儋州内部的官员,可能是宋利州那边的,还有一人不知背后是谁,也在查儋州的官员人事情况,也是奇怪,儋州也不算是大州,官员不至于冗余,加上咱们,一下来了三波人探查,我们这边的暗手担心暴露,就拖延了时间,等那些人翻查完才入手。”

“信息已封入卷内,公子应该看到了。”

消息是封卷的,小师傅自己没去查看,因他很清楚她的忌讳——她入手的事,不喜欢他人经手管制,尤其是消息密令。

这点,连他的师傅都没能插手,除了在药物治疗她这件事上有绝对的主权,其余任何事,他们这边的人只能配合她行事而已。

小师傅也不知那消息里面的内容,但他回忆起昨晚这人看卷的神色,似乎也不是很惊疑的样子。

或许她对第三批人的来处是心里有数的。

“也许是这些看似带刀武者实则擅暗查的镖卫们。”小师傅面带讥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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