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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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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 简明扼要得很。

但官场之人老辣,从这人走出开始,到听他上报, 不少官员表情都抽了抽。

真是可怖至极。

这该死的蒋飞樽竟然是太子殿下的人!

那岂不是说儋州的一切变故鬼祟都早已被蒋飞樽密报被太子?

何至于此啊!

他们就是一州下官,连入王都觐见君主的资格都没有, 纵然若有犯罪, 也是监察院当地处置, 若非叛国党争等大罪, 最多到阁部定罪, 何至于连越这么多级, 直达太子眼前。

众人眼前发昏发黑, 反复回想这些年是否有什么把柄在暗部手里。

而林凌等人都骇到了, 难以置信看着自家老大。

程削亦如鲠在喉,全凭着不能在太子殿下面前失态的涵养忍着。

太子言洄听着蒋飞樽的汇报, 目光扫过柳乘虚跟宋利州,没有太大的波澜,他知道猫腻,要断罪也不急于一时,摁住了,一切就都还有余地,可以慢慢查。

所有某种意义上,他来了,或者就算他不来,其他上官来了,儋州的局面就会大变。

可他。

“慢,你刚刚说什么?”

蒋飞樽一怔,重复道:“臣下在府衙门前见到了归来的宋大人,其带来了阜城县县衙关键参案犯人之一柳瓮。”

“死而复生?”连太子都知道这人已死?

可见他早就拿到儋州案情案卷,且记忆清晰,连一个小小师爷都记得。

不过来的路上没有实际得到所有情报,至此才被蒋飞樽汇报内情。

可是,他为何听到这条情报既有了关注?

此前提到的那些事,无一不指向儋州两个官员的内斗,这才是朝廷忌讳之事。

是哪里特别吗?

对了,阜城?

那的确是特别的地方,也是对王族十分忌讳的地方。

面对众人不露于表面的疑惑,太子言洄:“阜城县县令。”

蒋飞樽记得自己在回信之前提及过罗非白性命,连对凉王山寺的探查都提过,所以太子殿下此刻重提

是因为惊讶罗非白这人留存柳瓮的手段?还是惊讶其这一连贯的路数?

“是罗非白。”蒋飞樽恭敬道。

这个名字还真是在场官员表情各异。

记忆犹新啊。

宋利州垂首,脸颊微微白,他有点紧张,眼角轻瞥,瞥见吴侍郎那边老迈的手掌也有点握紧。

他们都在紧张。

这太子是查到了小殿下吗?不然为何亲自前来儋州?说白了不管是这一系列凶案还是柳宋两人的争斗,都不至于让储君亲临。

不过,程削此时抓住了机会,站出,“殿下息怒,我等已经知晓此人当年张狂,竟冒犯殿下您,为此我们对其办案能力殊为存疑,既留守不用,谁知这人竟藏着关键犯人,抓住机会交托给宋大人,虽当前不知案情真相如何,但基于此前朝廷重令查案,这罗非白作为县令不尊法令,私相授受,违规而行,对此,我等深刻怀疑宋大人与此人关系,借此对此案也有了更深的调查方向,如今殿下您亲临,此案一定能水落石出,将别有居心之人全部缉拿入罪。”

宋利州跟吴侍郎当时一言难尽。

这人好歹也是监察院院长,竟在太子面前受不住压力,没了其他高端手段,一下就选了如此下作的心术,意图挑动太子厌憎敌对小殿下?

无耻!

亏他们还斗了这么多年。

没能拿下这俩老贼,实在是他们之耻!

言洄其实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有点诧异罗非白这人卷入案情的程度以及表现出来的能力。

这等人何时也有了这么厉害的心术。

仿佛验证了当年那人对其独特对待甚至私会两个时辰的眷顾。

但“私相授受”这个字眼突然就跳到他脑海中,瞬时回现他的公子突然让他退出去独留一个初见的清白卑弱书生与她独处。

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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