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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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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天然就有一种优势,就是你会相信他说的话,会不客观地去看他,地位不平等!唐欢你想想是不是这样的,否则为什么你觉得老郭说的就是真的呢?是你先相信了他,你才觉得你最了解他——”

“斯南,我不是幼儿园学生也不是小学生,我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要什么。”唐欢低下头不再吭声。

——

斯南不明白,为什么像唐欢这么一个挺聪明挺要强的小姑娘,遇上一个男人后脑子就不好使了,十头牛也拉不回,内心她还有点懊恼,没有当场反驳好那句讨厌全天下男人的话,她喜欢大表哥那么多年,也喜欢赵佑宁,现在和陈瞻平也处得蛮好,她真的没讨厌全天下的男人,但哪怕像大表哥在沙井子跟她那么好的,一转头就喜欢阿姐了,赵佑宁也跟她那么好,一转头就有住在一起的女朋友了。

十七岁的陈斯南告诉自己:无论如何,我都不要为任何一个男人流眼泪,除了大舅舅小舅舅顾景生——赵佑宁如果生病了出事了也可以为他哭一下——反正不能因为男女感情哭,友情亲情都可以哭一哭。

大洋彼岸的赵佑宁连打了三个喷嚏,想起上海某个同学应该要期末考试了,可以加一点有难度的题目考核考核。

1990年6月1日,戈尔巴乔夫和布什在华盛顿举行高峰会议,冷战结束。对于世界上的普通人来说,这一天和其他任何一天并没有什么不同。这件事太过遥远,所谓的世界格局的翻云覆雨辐射到大洋彼岸的个体身上,影响几乎消失殆尽,方圆几公里的微观世界毫无所觉地继续运作。

比起超级大国之间的博弈,上海人更关注意大利举办的世界杯比赛,黑色三分钟给球迷们带来的巨大创伤还没恢复,大学校园里,弄堂里,热爱足球的人们日夜颠倒,为遥远的陌生人欢呼喝彩或者扼腕叹息,这时候,方圆几米的微观世界又上升了宏大的全球化。

景生作为一个足球爱好者,却只有时间看了24号的阿根廷队巴西,看着马拉多纳世纪一传,阿根廷最终1:0击败巴西。这个极其精彩的传球让人热血沸腾,景生却想起了顾东文,不知道他在橄榄坝有没有熬夜看球,如果世界杯有一天能在中国举办——景生摇摇头笑出声来,起身到冰箱里开了瓶力波啤酒。

电话铃响了起来。

“册那!看球了伐!”顾东文的声音有点嘶哑却中气十足。

“马拉多纳!册那!老马就是老马,带球过人看了伐?直接把巴西闷忒!”

景生突然红了眼眶,他揉了揉眼角:“看了。哈赞。”

顾东文像足球解说员一样兴奋莫名地描述着马拉多纳神一般的20秒,景生却想起他以前一直说要看自己踢球还要在球场上教他怎么以脏克脏,但顾东文实在太忙,一年到头才歇过年那几天,从来没看过他比赛也没和他在同一片球场上奔跑过。

“啤酒开一瓶啊,唉,顾北武萨都好,可惜不是球迷。”顾东文遗憾地感慨了一句。

景生听到卢佳催他睡觉的声音,喉咙微哽:“早点去睏高,八月阿拉来看侬,阿拉一道踢球。”

“好。”

挂了电话,景生一抬头,看到斯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阁楼上下来了。两个人静静对视了一下。

“吵醒侬了?”

“阿舅好伐?”

两人同时问道,不由得都笑了起来。

“我又做了个噩梦,吓醒了。”斯江告诉景生。

斯江在六月中就开始常常梦到和发布会相关的事。例如音乐响起来,台下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又譬如台下全是人,模特却一个都还没到;还梦到过发布会结束后的订货酒会上,一单也没有做成。最紧张的时刻喊不出声,哭不出来,急得心头一把火烧到七窍,不用像红孩儿那样捶下鼻子都能喷出火来的感觉,但只能干着急。往往这时候梦就醒了,醒了以后就很难睡着。

她问景生:“侬紧张伐?做噩梦伐?”

景生指指眼下的黑眼圈:“紧张得要命,但是紧张也没办法。”

他这么一说,斯江反而放松了一些,把这夜梦到的停电告诉景生,景生唰唰地记在了本子上。

斯江骇笑:“侬做撒?只不过是梦而已。”

景生:“再仔细点总归没错。”

还能再怎么仔细呢?再发一次带着希尔顿所在位置的地图和交通信息的传真给与会者;跑去纺大看黄老师的学生们制作固定背景板和活动背景板,检查灯光的电路和背景板上的轨道,亚克力的立体字制作再认真确认一回。酒店的进场时间离场时间、电路配置、灯光配置、酒会菜单、服务员人数等等,事无巨细,景生都要过问,笔记本上每一页都密密麻麻地全是事,完成一条红笔划去一条。

发布会的舞台是黄老师自告奋勇帮忙设计的,一块固定背景板,上下嵌了轨道,中心位置安装了四重奏的中英文立体字,背景板的四条边和立体字下面都安装了灯光。两块活动背景板小一圈,正好卡进固定背景板的上下轨道里,分别用绿色洋桔梗、红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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