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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一周目)(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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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他喝醉了。”

一边听到廖希把脸埋到她颈窝咕哝——“算命的还有没有说,你克我啊。”

两人的身影第二天就见报。

大约是有所顾忌,廖希只堪堪露四分之一侧脸,而路起棋扎着大光明,无死角的正脸冲击。

她金丝雀的头衔一炮从公司内部打通到大众视野,比路起棋的大名更具记忆点和辨识度。

爆到不该爆的对象,不出意外这家八卦杂志不多久就宣告倒闭解散。事后去查,流出来源并非是当晚桌上的任意一人,那张照片的拍摄者,真名叫李思危。

路起棋休息小半年,正经复出了,一下忙起来,怪不习惯。

朱潜之前说有个室内综艺的邀约,难得录起来不费劲的工作,叫路起棋这两天有空了,去公司了解下具体情况。

于是早上起来,傅采夏顺道开车带上她。

“你驾照到手挺久了吧?”傅采夏在驾驶座,随口问她。

别人没那个意思,路起棋心虚,不打自招地辩解:“…有驾照跟有胆子上路是两码事。”

到公司开完会,傅采夏给路起棋泡茶,说是之前她自己炒的。

“听说你不久前和覃先生见面吃饭了,恭喜。”

路起棋含一口稍烫的茶水,尝出苦和甜,

“嗯,时间正好对得上,虽然廖希说不想就不去,但我觉得自己勉强算个大人了,可以应付得来这种社交。”

大学毕业都快一年,她今年二十叁,上一次和覃光丰见面的时候,路起棋才十八。

高考结束,廖希带她出远门玩,风景人情给路起棋的印象倒不是很深,事后对这趟旅程的记忆,更多在于换地方被他压着弄。

旅程中间到港城歇脚,他俩去一家传闻预定要叁个月起的餐厅吃饭。

面前菜品才上了一道,没吃出咸淡,覃光丰走过来,珐琅手杖驻在桌边,说今晚挺巧。

覃光丰目光只是浅浅掠过她,毫不遮掩上位者的傲慢,不走心地评价,

“小姑娘太瘦,面相不大气,福薄。”

路起棋不认识他,听完就别过头:哪来的碎嘴老大爷,莫名其妙。

廖希说:“我爸。”

又对覃光丰说:“你的审美真落后。”

覃光丰也被奚落,路起棋转回来,嗯一声表示原谅,心想男的无论多有钱有势,性功能有碍,就爱阴阳怪气。

…也可能是更年期,景茂声也这个德行。

中间五年过去,覃光丰已经能实实在在被敬称为一个老人,开口却还是很不中听。

叁人入座吃饭,他凝神打量路起棋,而话是对廖希说的,

“我哪里落后?这么多年你就一个审美。”

记性还怪好,路起棋来认领:“五年前那次也是我。”

覃光丰拿杯子和她碰了下,开怀一笑,感慨人老了。

“小路是个明星,上过春晚吗?演戏拿过什么奖啊?”

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上过春晚,甚至代表作都拿不出一部的路起棋说:“未来可期中。”

廖希帮她剔出雪白鱼肉,精致地搁到碗里头,这会儿还挺淡定,

“怎么,这是面试吗?”

覃光丰不接他的话,自顾自许愿:“娱乐圈闯不出名堂,也没什么好闯,女孩子重要的是找个好归宿,总是要回归家庭,相夫教子。”

“廖希还算成器,我忙活大半辈子,现在难得清闲下来,也想过过带孙子的日子。”

这话一出,桌上陷入一阵难以言喻的沉默。

“不好意思。”

廖希很快道歉,给覃光丰也夹了一筷子鱼肉,屋内这一缕那一缕成就的氛围感灯光,把上头杵着的半透明细刺照得根根分明。

他说:“少说话,多吃饭吧。”

覃光丰表情一言难尽,把碗里的东西通通往骨碟挑,

“我怎么生出个你这样的…”

结论就是一顿饭吃下来,谁都逃不过消化不良。

廖希后头接覃光丰的电话,跟他摆事实,讲道理,

“你惹她不高兴,吃苦的还不是我,我就这么一个对象。”

覃光丰年轻时身边素不缺情人,上了年纪,女友也是总换得比同龄人勤,恨铁不成钢,

“你自己没出息,叫个小明星都拿捏了,这么多年,总不见得没别的女孩喜欢你。”

廖希语气坦然:“是啊,没别的女孩喜欢我。”

路起棋不知道还有后头这出,品着茶,演技爆发,跟傅采夏原汁原味地复述餐桌上一席话。

傅采夏尽量委婉地说:“先生是这样,落下了心病,我上次碰上他,也被催婚催生。”

到中午,两人就近选了一家日料店吃饭,一盘长得饱满规整的寿司端上来的时候,路起棋接到一通电话。

电话那头简单扼要,说廖希昏倒进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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