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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三十六(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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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在这里,衣衫半褪。熨得笔挺的衬衫,从头到脚,无一处不失了形,尤其我,可惜了那阿姨一早上是白作工。

赵宽宜一向穿着衣服看着瘦。是瘦,但不显得弱,脱下就显出其实。若讲我自己只好称可以,不似他身是身,腿是腿,线条细緻,举手投足都彷彿是一张画。我是能任意地描摹了这一幅画。我低伏下来,用舌头舔弄他的性器前端,又含住了。他的手按在我的后颈,指尖下的力气不很重,但感到了一股深深的威压,可不会畏惧,心头在蠢动,想着挑战。

我更费劲地吞吐,终算听他吐息微沉。

有声音远远地在那响着,是电话铃,先打了手机,而后话机,逕自在那响过一遍又一遍,好似不被接起不甘心。

当然这时候是无暇去管了。

还在白天午后,床被已翻得凌乱。窗帘全掛下了,是掩住明亮,抵不住春光。我躺在床里,难能自持的打开腿。赵宽宜支身在上,他的发丝微乱,几缕落到了他的目光前。我能感受到他的注视,那情慾分明。

他扣在我腰间的手,温热非常。他将性器推进来,又低倾身体,一面把我的一条腿往外扳得再开了些。身后的地方被反覆进出,鼓胀胀的,而后只有了渴取,想要更多点,更被用力的碾压。

他来摸我的腿间,在那的东西早高高昂起。是恨不得一个解脱。

身体汗涔涔的,热意在心中煎熬,我拿手捂住眼——还是太亮了。可放开了声音呻吟,这一向感到快活就不该隐忍,也忍不得的。我释放在他手中,他则在一会儿才终于结束。

不知在何时,那电话不再响了。

我还动不了,赵宽宜则抽身起来。他坐在我这一面的床边。他取下套子,两腿放在床下,就把手横了来,从靠床的矮柜抽屉里取菸抽。

我撑坐起来,也要一支。

赵宽宜把抽过两口的菸递给我。我笑了,接过来。烟的气味在我和他之间縈绕,我和他沉默了有好一下。

我觉得差不多该说点话了。也当要说的。我开了口:「那次在兰亭碰到的那位——许女士,是我爸的外室。」

赵宽宜看来,神情彷彿一动,可未言语。

「他们很久了,是我妈发现的。」我道:「我爸和那一位,有一个儿子。那个人——你看过他的履歷,我想你知道名字。那名字…严格来说,不算很平常。很巧是不是?跟我的有一样的两个字。那天在兰亭,我才知道你外婆和那位认识。又说后面那样的话,我以为你知道——」

后面的话,未说下去。因也不用说。

赵宽宜还静着,又点菸。

片刻他道:「外公外婆的朋友,不等于和我有往来。我不会要每个都记住。」停一停又说:「在兰亭时,她来打招呼,我本来不觉得什么。是忽然的,把一两件事联想到一起。在看到那名字,当下都不及那个时候想得深。」

我默然,才说:「你要想到,我其实也不能意外,本来也没有永远的秘密。」

末了那句一讲,我兀自感到了不妥。那彷彿也在指我跟赵宽宜之间的隐密。

我不由留心赵宽宜表情。他彷彿没有领会,还是那么平淡的样子。

他在道着:「对医院那次,是先在楼下碰到那位,后来要离开,又看到,好像在跟人说话,没想到是阿姨。她们在说话,我没有走过去。」看我一眼,「也是后来范大姐说看到了你。我才猜,除了你父亲,大概不会有别的缘故。」

我苦笑一下,「你倒猜得准。」

赵宽宜看我一眼,「但问你,你倒不说。」

我霎时哑然,感到一丝不过意。当时也无心,几乎下意识的不愿讲到。多说一句,要多一个解释,多生一个缘故。

但终究得讲。何苦来哉。是有我的不对。我有心虚,不觉地道:「我想过什么时候跟你说才好。」

赵宽宜道:「不讲也没什么,不用勉强。」停一停,忽低了声:「其实,关于那名字,

也不至于因这个,要特地留神。」

我困惑地望他。

他则说下去:「我是记起来,以前你告诉过我,你本来该要单名,是阿姨和你外公不喜欢,才改了。」

我愣住。是意外那样小的一件事情。他竟记得,都多久以前说的?

赵宽宜续道:「看到时,觉得很巧,又知道他母亲是哪个,以及这一两件事,不是联想不到。」

我默然,过一下开口:「这么容易联想?」

倒换赵宽宜不作声。大概意外我的不知道。

也不全都不知道,那难得很。总不愿意去听,可总有人要说。好在还不当人面的说,因也一直低调。

如今,倒不太好说。可这时想着,我就只有想着,满心平静。我还坐在这,侃侃而谈,甚至不感到难堪。

赵宽宜这时说:「的确不少风声。」

我想想,笑了一笑,竟有几分感慨:「原来好多人都知道。」

赵宽宜静了一下,道:「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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