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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一弒红锦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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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櫂听见来者道出他的名字,也是笑了笑,优雅的站起来,一如往常从容的双手负后,说道:「道出买家身份,看来是打算与我做长期生意的。」

帷帽人倒也坦然,双手一摊,「那是,自然是来与你做生意的。领头有令,七曜凌法,一页一个月,你若能全部承上,一弒红锦五年都只为你效命。」

裴櫂喊了范带雨的名字,范带雨立刻从原先马车座位下拿出一盒木匣,然后小心的递给帷帽人。

帷帽人没有立刻接,先是对裴櫂拱手致谢,说道:「裴大人当真是爽快人。」说完从袖口掏出木牌,往范带雨身上丢去,接过木匣。「这令牌押在你们这里,木匣让我带回去向领头辨认真假。」说完,三人转身一蹬,立即消失在无边夜色中,如同他们到来时的一样。

对方来的快去的也快,以至于范带雨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虽然说走掉了是好事,但也不免说一句:「这就完了?」

裴櫂没回答他,往陆放舟消失的方向前进。范带雨又忍不住问道:「既然是与我们做合作的,射那么危险的东西做什么?」

裴櫂停顿脚步,头稍稍往回一撇,淡道:「他们若真想对我们怎么,飞镖不会是只插在车墙这么简单。」

「可是车都坏了。」范带雨本想跟随裴櫂的脚步,不料后脑勺吃痛,不知被什么东西打到,「哎呦」一声,地上一看,是绣有六角星的荷包。

而远处传了一声:「就当是赔给你们的。」

说到裴櫂寻人,大步流星,不停的往前走,既没有左顾右盼,又没有大声喊人,像是已知目的的前进,反倒是范带雨较为着急,没走三步就喊一声陆放舟的名字,可林中只有乌鸦鸣叫,没有任何回应。

二人不知走了多久,才看到陆放舟的身影,着了魔似的,熊抱在在树上,像是睡着了一样。

范带雨看见主子的神情,主动的向裴櫂报备去寻些野味,裴櫂稍稍頷首表示应了。多话的范带雨一走,原本就寂静的林子又恢復成原先的模样,有些不太习惯。

裴櫂卸下插在腰上的窅然剑,将它举起,镶着珠宝的刀鞘轻轻划过陆放舟的背脊。像是触及到什么神经,陆放舟一声惨叫,从树上跳下来,还后退两步才稳住。

「公······公子,你怎么在这里?前辈呢?」陆放舟左看右看都没个影,突然凉风嗖地吹来,冷的透心骨,抱着双臂打了一个哆嗦,陆放舟道:「好冷啊,我给你找些木材生火。」

裴櫂看着她要傻傻离开的动作,说道:「不必了,你找到一个尚好的木,用此木升的火不呛人。」

陆放舟仔细琢磨裴櫂的这句话,什么叫作「你找到」?将记忆倒带一会儿,她刚刚······干嘛去了?

抱树啊!像一个傻子抱着一颗树啊!陆放舟无地自容的低下头,心道:「陆放舟啊陆放舟,睡迷糊了还以为自己还在当蝉呢!」她调整好情绪,反正抱树的丑态都被看光,那么胡诌两句也不用不好意思了。

「其实我是一隻熊。」

裴櫂饶有兴致的笑了笑,这个笑虽看得出是发自内心,可却莫名的清冷疏远,「你能来一声熊叫么?」

陆放舟试图用她的手遮住自己的面容,若能遮住她整个身躯那是再好不过。她跟的这个老闆有些得理不饶人,似乎很喜欢自己的手下出糗?

陆放舟深吸一口气,脸不红心不跳,僵着一张脸说道:「实话告诉你吧,我想你猜到了,我陆放舟,是一隻蝉。」

裴櫂静静地看着陆放舟,没有半点言语,倒是陆放舟被瞧得有些不自在。问道:「你信?」

「你说呢?」裴櫂回应的极快。

陆放舟笑了笑,「信了是傻子。」在不清楚对方是不是真的看穿自己时,下手为强,不让对方有可乘之机,这是好多年以前,有个人这么教陆放舟的。

陆放舟又紧接着道:「主子放心,无论我是什么,我都把你侍奉的好好的。」

火成功燃起来的那一瞬间,就听到范带雨的声音,还抱着两隻山鸡,山鸡「咕咕咕」的叫,像是在求饶。

范带雨烹煮野味的同时也向陆放舟说了一弒红锦的事情,说一弒红锦算是有良心,怕小姑娘吓着放了奇奇怪怪的迷药先让她走了。不过陆放舟心知肚明,况且范带雨的内容漏洞百出,往细了想,就是不成立。只不过范带雨似乎没有察觉,她也不敢多说什么。也暗暗期盼着她的新老闆自行脑补缘由,然后忘掉。

「这不对啊!陆姑娘一直跟我们在一起,她中了迷药为何我们没有呢?」他先是看了裴櫂一眼,没有回应又看了看陆放舟,「啊!我知道了,一定是我们是男的,那个迷药只对女生有效。」

我感谢你。

没了马车,一行人只能以双脚行走,等到有了卖马的地方才能加快行程。其实这几天陆放舟想得挺开的,不觉得是奔波劳累,她的记忆里还停留在二十一世纪交通发达、资讯便利的年代,久久才能见一次山川湖海、满天星辰,极难得能亲自踏上这世界的每一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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