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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临昀热烈的回应渐渐在唇齿间消散,他枕着邓胡雅的手掌昏昏沉沉地睡去

浓密的眉毛舒展在脸上,单眼皮的褶皱压住卧蚕,湿软嘴唇还残留着邓胡雅口红浸染的痕迹。

邓胡雅没有继续亲吻下去,而是扶着他走进卧室里。

她翻出昨晚刚藏起来的避孕套,使劲往里灌水撑大,见松松垮垮的程度合适以后,便将它连壳随意丢弃在床沿。

她脱下付临昀衣服的时候,紧盯他内裤挣扎了很久,随后还是闭着眼摸索着慢慢沿着腿根褪去。

等忙完以后,她心满意足地叉腰,环视着这个被自己搞得乱糟糟的房间,接着转身离开,蹲在付临昀的鞋柜前,翻找着她想找的东西。

她检查得尤为细致,甚至将鞋子掏出来用手电筒照出纹路,显然没有她想要找到的东西。

她又转而去寻找付临昀的手机,见手机需要密码,内心极其不满地“啧”了一声。

愿望落空,她只能漫无目的地在付临昀的家中闲晃,走到了电视机旁的展示柜前,一张三人合照的全家福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照片泛黄,相框上也积着厚厚的灰尘,也难掩三人温馨笑意。

中间的女人坐在轮椅上,穿着一袭白色长裙,披散的头发吹起的幅度,看得出来拍照那天的风不小。

站在女人左侧的应该就是付临昀了,脸上挂着青涩的笑容,连头发的样式都像是十年前。

他一只手搭在女人肩上,一只手背在身后,身体微微前倾。

另一个满面沧桑的男人,留着灰白的胡茬,修剪整齐的头发以及正式的着装,邓胡雅不由猜想,这个男人说不定也是个体制内的男人,有着份体面的工作。

邓胡雅盯着他们身后破旧的房屋,又反而推翻了自己言之凿凿的猜想。

这里是暂住的地方,还是原先的房子?她不得而知。

她满眼新奇地在这间屋子里转了又转,走到浴室里手指一一清点着洗漱用品,她似乎在盘算着有哪些东西不需要自己带,而又有哪些还缺的,等下一次来补上。

她背对着付临昀,坐在床的另一边,脱去她身上的衣服时,手定在后背的扣子上,扭头看了两眼熟睡的付临昀,“做戏就做全吧,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她约炮的本意的确是想找个寂寞时刻的玩伴,但是看见辅导员的那一刻,她觉得有必要为自己的记者朋友去调查一桩疑难案件。

自己前半生中,给王蒲姊事业捅了大娄子,而王蒲姊仍旧对自己照顾有加,大一的生活费几乎一半的钱都是她出。

而另一半钱则是辅导员主动为自己申请的助学金,她那时候连辅导员是谁都不知道,付临昀却先自己一步,提前把申请表的单子交给她。

她还想追问到底为什么,付临昀只留下一句你高中班主任跟我说的。

她听到那个回答的时候,既有一丝庆幸,身世的难堪没被旁人发现,却随即又陷入更大的痛苦之中,她猛然意识到距离十二岁的那一次永别,又无情地增加了年份。

她深感睡在付临昀身旁的氛围里,困意愈加明显,敌不过眼球酸涩,她也渐渐发出酣睡的呼吸声…

“啊!”

付临昀睁眼一瞬间便尖叫出来,也把睡意正浓的邓胡雅吓醒。

她先是心跳急速,不断用深呼吸平稳住,回过神来的时候,又忍不住嘴角使坏的笑意,故作惊讶地连问。

“哎呀,怎么…怎么会这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眼底硬是挤出星点伤心的泪花,用恰好的角度,抬眼看向惊坐起来的付临昀。

“不不不,不不不…”

付临昀仍旧睁大惊恐不已的双眼,他看着眼前也半裸着的邓胡雅,机械地重复着嘴里不停的否定词,手也保持着僵硬刻板的摆手动作。

而后他双手抱头,痛苦地蜷缩在手臂之间泣不成声,邓胡雅听见他小声的啜泣,一时间不知所措。

手忙脚乱的她,随即直起身,轻抚付临昀的后背,细声安慰道:“你怎么这副样子?你不是二十七八了吗?没做过?”

哭腔声稍稍暂停,付临昀哽咽着说道:“谁跟你说我快三十?我今年二十五,没做过不是很正常吗?”

邓胡雅便打趣,搂着付临昀颤抖的肩膀,“哎呀,就是顺水推舟的一件事情,你别反应这么大啊。”

付临昀默不作声地推开邓胡雅的手,冷冷说道:“我还要挣钱给我妈养病,想好了不能在这个节骨眼生出事端的。你的酒到底加了什么?”

邓胡雅大度地说:“你酒量太差了,一点果酒就醉。也是,都怪我不好,没考虑到你的原因。”

付临昀一眼看见了地上丢弃的避孕套,眼神突然警惕起来,“你记得昨晚的事?这避孕套哪来的?我家里没这个东西。”

邓胡雅连忙摇头否认:“不知道啊,要么是我包里备的吧。你问一句有没有避孕套,我估计脑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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