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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闹过后,正经事便也提上日程——

霍泱又要和她的继琛一起收拾家当,打包行李回若耶领证,携手共进人生下一个阶段。

虽然大致上,生活轨迹和梦里梦到的非常之雷同,但这一次,小鸢没有来康桥,谢昭也仍在因为没能和梁等等破镜重圆,时而郁郁寡欢。

所有梦里的一切,都像是个幻影,醒来便了无痕迹。

但,也不是全然找不出“破绽”。

例如,两人去结婚登记那天,霍泱穿的粉色连衣裙上残留着一道怎么也洗不净的血渍。

例如,霍泱发现那个从爱尔兰带回来的骨瓷杯不见了,她找遍家里的垃圾桶,连残骸都没见着。

再例如,王烜平日里不离身的那块手表,被他锁进抽屉不再用了。

霍泱没有他书房抽屉钥匙,在王烜眼前晃悠了好几个来回,王烜才不紧不慢地放下咖啡杯,抬眸正眼瞧她,“说吧。”

“你为什么不用原来那块手表了?”

那块表是霍泱送给王烜的成人礼,后来她又给他买过不少其他款式的,但除非场合必要,他大多只戴那一只。

王烜扬了扬中指戴着订婚戒指的左手,“单手戴一样配饰就足够了,最近在适应戴婚戒的感觉,再戴手表就觉得有些累赘。”

“我看你是视觉上审美疲劳了吧?”霍泱嘀咕,“早就让你换一块了,现在看着空荡荡的,反倒不习惯了。”

书房的单人沙发不大,霍泱坐在扶手上,两手摩挲着王烜衬衣下结实有力的手腕,无声地催使王烜把手表取来。

真是拿她没办法。

王烜认命地起身,从抽屉里取出那块已经不再走动的手表。

指针停留在3:53。

表盘上有几道明显的划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刮过。

霍泱脸色骤然一变。

这几日,她断断续续跟继琛说了她的梦,也试探过继琛的态度,想看看他是否也知道信陵君和前世王烜的事。可是继琛的口风很紧,对于霍泱所谓的“前世论”,他矢口否决。

现在看到这块被继琛藏起来的手表,霍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明明我们是上午去公证的时候出的车祸,你却说我昏睡了十二个小时。”霍泱心思缜密,从王烜的只言片语中便能抓住漏洞,“所以真正的事故,发生在当天下午的3点53分,是吗?”

“泱泱,”王烜有些不敢直视霍泱,“你猜得没错,我们发生了两次意外。”

第一次意外起因是汽车发动机故障,所幸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危害。

霍泱和王烜一起被送去医院,两人皆无大碍,王烜受了点外伤,加之轻度脑震荡,在医院休息了半天就逐渐情况好转。

而霍泱却是受了惊吓,陷入昏迷之中,久久未能醒来。

真正令人惊悚的,是当天下午,发生在市中心的恐怖袭击案。

两人所处的中心医院也被投放了一枚定时炸弹。

在危难来临的时刻,王烜将霍泱紧紧抱在怀里,从二楼的病房中跳窗而出。

便是在这时,梦里的霍泱和信陵君被风浪吹得坠崖投江。震荡过后,信陵君离开了继琛的肉身,“王烜”取而代之。

然而在现实生活中,继琛和霍泱却是安然无恙。

只不过继琛的脑震荡更严重了些,闻讯赶来的朋友们将两人安顿回茶岭街37号休养,期间霍泱仍在昏睡,继琛也因为高空坠落,而体力殆尽,几乎是无知无觉地任由朋友们处置了。

再醒来,便是卧房,霍泱被噩梦魇住,嘤嘤啼哭。

继琛整理思路,决心隐瞒第二场生死攸关的事故。

这么说来继琛还是有清醒的时刻,霍泱不解,“那为什么、为什么信陵君可以‘趁虚而入’?还有后来的王烜占据你身体的时候,你是否有所知觉?”

“他们所谓的元神未定,大概就是我神志不清的时候吧?我虽然不像你一直昏睡,但大多数时候,我也确实在昏迷。”

霍泱对王烜的说辞持怀疑的态度,但她暂时套不出他更多别的话来。

对于霍泱来说,她最想知道的,莫过于信陵君与前世的王烜,是否平安回到了他们自己的时空。

再多怅然若失,也抵不过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她不愿看到,信陵君和王烜为了赎罪,付出生命的代价。

况且,他们根本不至于做到这地步。

毕竟,机缘巧合这种事,被辜负也并非出自他们本意。

刚知道信陵君和长公主婚后未曾谋面的时候,霍泱会细想,信陵君这样的,放在后世,到底算不算“渣男”呢?

她思来想去,只觉得命运弄人。从情理上来说,她该愤怒信陵君没能珍惜长公主,可理智分析,信陵君自成婚后便压抑与淡忘了对伽蓝的爱慕之情。再说了,剔去沁水曾假扮公子祈潼一身份,信陵君本身与长公主也无甚情谊,只不过是没能珍惜自己的妻子罢了,或许连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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