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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_会痛就代表你不是在作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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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大四生开始忙碌的毕业季即将来临,张思齐还没有池春即将要毕业的实感,正式成为出赛名单后,他一直在为比赛闭门训练着。

全世运就举行在放寒假前一周,地点在隔壁县市的市立游泳馆,趋时会有全国各地大学的游泳队前来参加,对于游泳选手来说,是相当盛大的一场比赛。

比赛分为两天,有分组预赛及决赛,游泳馆外停放多所学校的大巴士,穿着校服的游泳队员们鱼贯而入,有的高有的矮,有的精壮有的瘦小。

有着中新大学标志的大巴士也缓缓行驶过来,坐在窗边的张思齐被途经的公车站牌给吸引了视线,记忆彷彿被拉回了两年前,他独自搭上了末班公车,空荡荡的车里,从公车司机那里获得了一枚奖牌。

你是我永远不惧挫折的冠军。

他当时只觉得可笑又可悲,可如今,如果再遇上那位公车司机,他想跟他说句感谢。

感谢在他感受背叛绝望时,仍给予他陌生人的善意。

「那个辰阳大学的校服没错吧?」六泽站起来指着窗外大声说。

辰阳大学游泳队以杨崇光为首,站在游泳馆门口正接受记者的採访。辰阳大学游泳队是这次最被看好的学校,更有望成为下一届奥运的游泳出赛名单,各方都给予高度的观望。

张思齐走下大巴士,跟着中新大学游泳队经过仍在被採访的辰阳大学,六泽很是幼稚的在背后偷偷比了个鬼脸。

「听说这一次被禁赛两年的张思齐也重新回到赛场,张思齐做为你的前队友,你对此有何感想?或是有什么话想要对他说的吗?」记者犀利提问杨崇光。

杨崇光眼神暗了暗,面对提问仍保持风度微笑,「彼此加油。」正欲转身,身后记者却不肯放过他。

「张思齐与你一直是竞争对手,这一次有信心能赢过张思齐吗?」

杨崇光指间微凉,握紧了拳头,呼吸粗重了许多,闭上眼调气,当年的场景却陡然浮现,因张思齐禁药事件,他从第二名递补为冠军,有的人欢喜,有的人则阴阳怪气。

「万年老二杨崇光也能靠递补成为冠军。」

即便午夜梦回也带不走那些嘲讽的声音,彷彿扎根在了他的心底,生根腐烂,他踢躂在水里的双腿沉重不堪,不断下坠,不断下坠。

见杨崇光久久没有回答,明河挺身上前,回答记者的问题,「当然会赢。」他是看着杨崇光如何刻苦训练的,不只下训练后,就连周末休息日,杨崇光都不曾停懈过。

杨崇光曾经对他说过,张思齐就好像一座山,越不过去,也绕不过去,堵在那里,看极生厌。明河其实不懂,当时只敷衍的回应了一句,「那就凿过去啊。」

「是啊,那我就凿过去了……」杨崇光似苦涩地笑了。

明河讨厌张思齐的理由很简单,举生俱来的天赋,好像高傲鄙睨着他们这些努力在后头追赶的人,从一开始的忌妒逐渐转化为愤恨。

中新大学的选手休息室里,张思齐坐在长椅上双手握拳抵头,他在调整呼吸,从一踏进游泳馆里后,刺鼻的消毒水就好像被放大了好几倍,衝入鼻孔里,在遁入血液里,附着在骨髓里。

胆怯。没错,他认知到这是自己的胆怯。

明明是与两年前不一样的休息室,可他却感受到了一样的窒息感,就好像那年的秋风又悄悄潜入了。

六泽已经换好泳裤见张思齐还坐在椅子上不动如山,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打趣说道:「你是不是紧张了?没事,去厕所蹲一下就好了,我每次上场前都要在厕所蹲个半小时。」

「学长,你那是肠躁症啦。」阿悟说。

六泽才不理阿悟,接着挤眉弄眼,「校刊社也一起来了,我们一定要好好表现!这可是池春学姐在校的最后一篇专栏。」

池春。张思齐颤颤眼皮,终于从不动如山中恢復过来,池春也会将这场赛事写进专栏里……那他更不能输,不能让她失望。

如此一想,张思齐的背脊又挺不直了,更加意志消沉。

六泽咬了舌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无助地向阿悟求助,「完了,好像让阿齐更有压力了。」

中新大学游泳队的训练室门外,有个女孩正踌躇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几次深呼吸也没能抑止微颤抖的手,不安地捏着衣角,手掌心沁出了层层热汗。

她身上穿着的是辰阳大学游泳队的校服,脖子上还掛着游泳队队经的工作牌,名字写着:文佳佳。

跳动的心脏如打着大鼓,曾经她在观眾席上为张思齐的出赛而激动欢呼,为他做的每一张应援海报还保存完好,每一次擦肩而过都能让她紧张到无法呼吸,每一次的皮肤碰触都令她鸡皮疙瘩,而自张思齐被禁赛的判决出来后,她就远到德国做交换生,她与张思齐已经两年未见了,她的暗恋像是一场还未开始就凋零的花朵,坠落于尘埃,被岁月的洪流无情淹没。

「呼,文佳佳,勇敢一点。」她不断给自己加油打气,正当准备举起手要敲门之际,身后传来哗啦女孩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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