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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路并非逃跑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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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昏暗不明,像这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裴櫂没有说,陆放舟也不介意,只是下意识的总与裴范二人保持最少一尺的距离。

风微弱的自窗外吹至观内,使得焰火摇摆不定,哪知火烧得正盛,裴櫂就让陆放舟给灭了。

「热。」他给灭火做了一个解释,言简意賅,清楚明瞭。陆放舟对这个莫名的差遣没什么怨言,更没有反驳,不过她问道:「主子,我的薪水是月结还是年结?」

这是她第一次鼓足了胆子对裴櫂问这个问题,范带雨不在身边,裴櫂不会没有良心到这个时候也要用裴语,为了试验自己心中所想,她问了一个对她来说不痛不痒的问题。

「月结。」裴櫂答道。

陆放舟乘胜追击,问道:「那大人知不知道风嬋?」

裴櫂对这个问题不太了解,隐隐约约从他的眼神中发现他似乎连听也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不知道。」裴櫂又答。

陆放舟见这个回答觉得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亦没有需要再解释什么,揣着疑问,便此作罢。

裴櫂一人默默的坐在角落,靠着墙,屈着右脚,闭目。就这样静静的,静静的,没有动作,只听得见极轻且缓慢的呼吸。

陆放舟自知之明的也坐到另一个角落,倚靠着墙角。

馀光能见裴櫂,他总是那样形单影隻,是高高在上的强者,是望尘莫及的存在,无形之中把所有人拒之门外,深不见底,也没人能见底。

外头的天渐渐黑了。

陆放舟坐着,一阵睏意袭来,两人都是一个姿势许久,也不见范带雨。陆放舟打算放弃等待,脱下鞋袜,仰头睡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闔上的眼缝里透着火光,还有窸窣的交谈声,应该是范带雨回来了。怕裴櫂有什么吩咐,她立刻劝自己来精神,这才勉强睁开双眼,然后拉拉耳垂想让自己清醒些。

范带雨看到陆放舟笑了笑,「陆姑娘你醒啦!快点起快点起,来吃东西啦!」

范带雨面前的木材又不知何时燃起来,火上架着架子,串着两尾鱼。

范带雨带着歉意,「天晚了连路都看不清,只捉了两尾,委屈主子跟陆姑娘了。」

陆放舟立刻回应不会,反倒是裴櫂安安静静地盯着范带雨看。

陆放舟等着范带雨解释这次的「裴语」,没料范带雨脸色慌张,还不自在的盯着陆放舟看。二人面面相覷,又挺有默契的看向裴櫂。

陆放舟道:「前辈,怎么了吗?」

范带雨耸肩,压着声音,含糊不清,可还是能辨得几个字,然后凑成一个句子。无非是:「我也不晓得呀!这次的太难了我也看不懂,主子啊!你能不能明说啊?」

裴櫂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陆放舟也不禁紧张起来,她跟上的主子阴晴不定,虽说她还没见识有多可怕,但脑中已帮她想像了千百种画面。

有话就说不好吗?偏偏爱玩这种把戏。

裴櫂道:「我没想说什么。」

两人一呆,什么叫「我没想说什么」?

裴櫂又道:「别妄加揣测我的想法,」本以为这件事情要随着裴櫂的那句话结束,可裴櫂接着说道:「道观收拾,在这里修整两天。」

有人在这里建修道观,虽然看起来年久失修已无人来参拜,但还是可以看出来曾经鼎盛,亦代表着这附近应有住人,而且不少且繁荣。就算迁址了也不会迁得太远。

范带雨笑着在陆放舟耳边低语,「主子这是心疼我们呢!」说完没有站在陆放舟的身边太久,立即准备收拾道观。陆放舟一颗紧张的心尘埃落定后,也要随着范带雨去收拾道观,裴櫂却叫住了她。

撞上他的眼,依旧是没有温度,只觉冰寒,陆放舟下意识紧张的握紧拳头,可裴櫂却向自己递过来一个盒子,「擦脚的,不穿鞋不会疼么?」

经他这么一说,陆放舟掀开裙摆,没穿鞋袜的两个脚丫子沾满泥土,脚上的伤口清晰可见,红的绿的都有,结痂的流血的也有。

陆放舟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她感觉不到疼。

她也不是不曾察觉自己脚上有伤口,只不过她只当活了那么多年对伤口上的疼麻木了。就连断翼她也感觉不到疼痛,当翅膀没有神经,虚弱了一两天也復原了。

可重新当人也要两个月了,她感觉不到疼痛。就连现在拿着裴櫂给的药膏擦脚,也只觉得冰冰凉凉,不疼。

血已经乾了。

裴櫂没兴趣看她擦药,立马转身离开。陆放舟擦完药,乖乖穿上鞋袜,趁着二人不注意右手轻轻拂过鞋子上头,被她拂过的地方都在鞋袜的遮掩下癒合伤口。

夏日的天都明的很快,晨光熹微时陆放舟便睁开了眼睛,头一瞥,火都烧得殆尽,眼前晦暗的需得瞇上眼睛,才看得清物件。

裴櫂和范带雨都还睡着,陆放舟躡起手脚,悄声起来。在观外绕了一圈,发现有一条似乎曾被人踩踏的荒路。好奇心驱使下,陆放舟沿着那条路走,也不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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